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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侄子从小被溺爱长大，他也喜欢的紧，听说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第一反应就是来看看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丁点就作死。
既然是陆睿的养子，乔雪晗也在，那互相道个歉就算完了。
可还没等杜泽说这话，乔雪晗一边半蹲轻抚木木的头，一边轻嗤了声：“怪不得。”
“……”怪不得？杜泽感觉被内涵被骂了。
“别怕，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乔雪晗温柔凝视木木。
木木被她握着手，温软又温热。
他抬起稚嫩的小脸看陆睿，陆睿颔首。
有他们在，木木除了委屈外，更多的是安心。
他指向杜泽的侄子：“他们几个说我爸爸是个杀人犯，总喜欢抢别人的东西，说我们家的钱都是脏钱，我们家很快就要倒了，爸爸会被抓去坐牢。”
“还说我会变成没人要的孩子，我反驳了我还有乔阿姨，他们就骂我是个野种，乔阿姨会有自己的孩子，才不会要我。”
乔雪晗和陆睿的脸色都顷刻间阴鸷。
木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抬手抹了把，倔强的不肯哭。
乔雪晗看着心疼死了。
她冷笑：“听听这说的话，够毒。五六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说白了还不都是家长教得好？”
冷厉的目光环视过三个小男孩的家长，重点停留在杜泽身上。
杜泽无言以对。杜家和夜家的关系就像乔陆两家，世交交情，当年陆家变故杜家也参与其中，自然不愿看到陆睿得势。
他那个表哥和陆睿争抢三个项目都输了，恨的咬牙切齿，表嫂是三儿上位，和表哥一条心嘴有点碎。
侄子肯定是听他们说才记住的。
但哪能承认啊，杜泽只能打哈哈：“也不见得，曦兴近来的风波人尽皆知，表哥家里佣人不少，嘴多。”
“那倒是真巧，上周荣锦涛、商容等人去曦兴闹事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辱骂陆睿野种，”乔雪晗讥讽，眼神锐利如刀，“用同样的词骂一个五岁的孩子，你们也配叫人？”
杜泽抚抚额头，为着夜景尧不愿和她正面起冲突，闹的太难看。
刚才阴阳怪气的女家长却开了口：“你家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宝贝，你有没有这么骂过他？”
她低头看自己儿子，那小男孩怯怯的摇头，目光不小心和乔雪晗对上心虚的立刻避开。
孩子的反应是是最真实的，骗不了人。
女家长又问杜泽侄子和另外一个，杜泽侄子仰着头大言不惭的说没有，另一个男孩躲在父母身后不敢露面不敢回应。
这对家长穿着普通，进来后都没说过话，显然是谁都不愿得罪。
“看吧，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呢，”女家长又开始阴阳：“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陆睿眉心蹙起。
乔雪晗气笑了：“好，很好，刘老师，学校里有监控吗？”
“有，但教室里没有。”
她去走廊外观察，判断有一个摄像头应该能拍到木木所在的教室。
这时木木道：“他们是在外面骂的，也是在外面我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