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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你愿意帮助本王实现大业？”秦戮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知道此女的洞见非常深刻，却不知她有何能耐助他成事，但起码她比霍冰嬿管用。
“王爷定听说过汉景帝刘启废黜原太子刘荣改立胶东王刘彻的故事，拿王爷来比胶东王，再贴切不过。”后世说秦戮称帝之后为了正名，常拿汉武帝刘彻也是由于“废长立幼”才得到了皇位说事。
“你认为本王该如何效仿，才能达到胶东王的效果呢？”
“想想馆陶公主。”比照汉武帝上位成功的关键。
“你是说敬阳公主？”汉景帝之所以憎恶刘荣生母，只因其生性善妒不加掩饰，且馆陶公主常说其坏话；敬阳公主是秦秩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从出身到如今徐娘半老，一生备受宠爱，与皇上兄妹情深，嫁给了晋国公杨天赐，算是隍朝最有权势的女人，地位堪比诸侯王之上、皇帝之下的馆陶公主。
“非也。这个人必须能够随时见到皇上且深受皇上信任！敬阳公主早已与晋国公颐养天年去了，一年见皇上也就十多面，力道远远不够。”
秦戮疑惑道：“卫贤媛？”
“不，这个目标太明显。还有一个人！”
……
两人密谈到半夜，其实商量好大布局和阶段战略之后，剩余的都是互飙演技、辩论斗嘴、极限拉扯。
孟槐嬿打了个哈欠，才想起天色已晚，起身对秦戮弓身行礼：“时辰不早了，王爷早点歇息吧，妾告退。”
让秦戮既诧异又好笑，他今晚酣畅淋漓，有一种难掩的快意，意犹未尽，虽困乏难耐，却突然不想放孟槐嬿回去，大步迈出拦住了她的去路：“夜深露重，你从这里回槐冰苑少说也有一两盏茶的功夫。不如且在庚易园宿下，好显示你我夫妻情深，同心同德，破除你我不和的传言，重塑恩爱形象。爱妃为本王出谋划策，殚精竭虑，着实辛苦，可不能受到冷落。”
孟槐嬿没想到秦戮来这招，她现在可以说她其实是卖艺不卖身的吗？虽然身子是深爱人家的妻子，但是里面装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啊，等把身体还给真正的霍冰嬿再留宿不行吗？
“妾今夜留宿也未必能辟谣。何况妾代表的是武丞，武丞与王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外界如何盛传你我夫妻情薄，也无法改变我们是利益共同体的事实。妾认为王爷多虑了。妾回去，咱们都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呵，爱妃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还不承认你不是她么？”秦戮这回的笑入了眼底，笑得真切。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是谁？”
“你并非霍冰嬿。”
“可我就是霍冰嬿啊。”
“那你来告诉本王，是什么能够完全转变一个人的性子，连带着清空原有的感情？本王虽然不爱她，但是本王了解她。你除了模样是她，哪里都不是她。你们的习性、思想、喜好全然不同。”
“或许，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呢？”
“霍氏爱本王，而你不爱。本王很好奇，你既并非心悦于本王，又为何要成为霍氏，为何要献计于本王呢？你到底是谁？”秦戮低头凑近孟槐嬿，直勾勾地盯紧她的眼睛，仿佛想透过这双瞳孔看出里面的人。
“不瞒王爷，我由始至终都是霍冰嬿，不然我怎么能记得所有人和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呢？若是像王爷所说的夺舍那般，真正的霍冰嬿应该死了，我又怎么会有只属于霍冰嬿的记忆呢？但可能我觉醒的时间比较晚，我的心是向着王爷的，只是，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基于信任，如果王爷不信我，我会心碎的。”
秦戮怔了怔，不禁脱口而出：“莫非你本身便是双魂体？”
双重人格，你就猜去吧。孟槐嬿心中坏笑。
秦戮愈发肯定了这个猜想，眼前的人如果没有采用夺舍的邪术，她很有可能是真正的霍冰嬿。之前的霍冰嬿也不可能是刻意装傻充愣，只能说明她体质特殊，这也跟她那个失魂症的怪毛病联系了起来。但还需要继续观察验证。
他突然宠溺地笑了一笑，拉着孟槐嬿的手走出书房往睡房走：“爱妃，别闹了，时辰不早了，就寝吧。”
别闹……excuse（一大坨问号刷屏了？？？）
“王爷，我不……”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回去，我们还怎么培养感情？还是说，你想本王跟你回你的槐冰苑？”
“不是不是，”孟槐嬿连忙摇头，“进展太快了，我可以在庚易园的客房睡。”
他们拉扯不清的间隙，已有婢女上前来为他们两个宽衣，脑子还没转过来的孟槐嬿不知何时被扒得只剩中衣地放在床上，油灯也被吹熄了，孟槐嬿直觉一股冷风从脑门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