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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弹唱一向都是戏子伶人的活,难道是因为这个?
可是,对于一些大家闺秀来说,也算是必备的才艺,她们与伶人戏子还是有区别的!
孟清浅猜不透孟清瑄的用意,虽然她自己对这首词,不是十分满意,但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孟清瑄拿起了桌上的茶盏,一改常态,将杯子上的茶盖放在了桌上,手上就只留下了茶杯。
孟清瑄不顾孟清浅疑惑的眼神,直接喝起了茶,虽然茶杯里的茶叶清晰可见,但是并未影响到喝茶及在一旁看喝茶的人。
恍惚间孟清浅好像懂了点什么。
这曲子就和这茶一样,初看好像没了茶盖,茶也可以继续喝,但是美感以及其内涵就没有了。
“《山河》内含家国情、英雄情,以及儿女情,清浅所作,家国情,中上佳;英雄情,上佳;儿女情,无!折中取,是为中;综合计,乃为庸!而且,清浅不知道吧,这曲《山河》是芸姑为解相思之苦而作,故而更偏向儿女情。”
“感情本不可评判,但是我为了让清浅更好理解,还是用上了评语。”
孟清瑄说了这么多,孟清浅也只是听进去了一个字而已。
庸?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孟清浅以为配上词就可以掩盖她的乐感不足,原来,不足之处不管如何掩盖也终究抵不过不足的命运。
原以为词可以吸引孟清瑄注意力,让他将重心放在她的唱词上,暗中将家国情与英雄情放大,减少儿女情长的表达,以达到完美演绎的效果,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怪她大意,也怪她现在见识太过浅陋。
或许是怕孟清浅伤心,孟清瑄突然站起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清浅不必在意,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毕竟《山河》不是普通的曲作,以你现在的能力作不好也实属正常。”孟清瑄温柔一笑,“但哥哥相信,假以时日,你定能为它作出完美的词作。”
孟清浅勉强一笑,低落着头。
空有技!
空有技吗?
师傅以前常说,曲作没有感情便不免沦落为庸作!
突然想起以前师傅对孟清浅说的话,她便再也抵挡不住,无力跌坐在石凳上,颤抖了一桌茶水。
原来山河竟然是一首暗恋之作!暗恋一位将军呐那她这样做,岂不是弹毁了这首曲子?
看出孟清浅的失魂落魄,孟清瑄便吩咐韵儿好好照顾她。
孟清浅此刻觉得,她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打击。
而且还是她哥哥给予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不喜欢孟清瑄说她,这样会让她感到不安,她怕自己不够好而被疏远。
看出她的落寞,孟清瑄摇摇头,便径直走向她的琵琶处。
拿起她的琵琶,然后看着她,目光是少有的严肃。
他轻轻拨动了两弦,是她以往所没有听到过的韵味。
就好像站在了,溪边的垂柳之旁,身边流动着和煦的风,风吻向水面,不急不缓。
而后又继转向绵长,细腻委婉,含蓄悠扬,最终,归为宁静,消寂了岁月。
此段正是她弹不好的那一篇,勘不破的儿女情!
“哥哥想说什么?”
她已经不敢抬头看孟清瑄了,拼命用手死绞着衣袖。
哥哥果真做什么都厉害啊,就好像什么都难不住他。
“琵琶,以心拨弄,用情感之!”
“清浅,你可记住了!”
她在哥哥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狼狈,哥哥也从未这般挑刺过,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其实她只要撒个娇就好了,平日里她肯定也会这样去做,但是今天她明显不太乐意。
孟清浅一口气就跑出了孟府。
孟清瑄看出来了,她这是在跟自己赌气,至于赌什么气,他也不太清楚。
孟清浅在心里一遍遍放着狠话,今天要是他不来找她,她就不回去了!
关内,城守府。
暗处树上,林子仪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前后院,还有中间的大庭院,都驻有重兵把守,轮番当值,交替换阵。
林子仪无奈扶额。
他不知拿了什么宝贝,让那群阴魂不散的老家伙像苍蝇一样,纠缠了他三天。
索性拿也都拿了,玩也都玩了,还回去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己已经买够酒了。
是啊,这半月以来,林子仪买了几坛酒,就又醉死在了树林里,甚是逍遥。
唯一不快的便是以前甩掉的追兵,又发现了林子仪。
他摊开了掌心,将胸前的精致木盒放于其上。
因带着十足的好奇以及期待,他打开了这个盒子。一枚方形的印玺便出现在眼前。
林子仪看了看,除了比较重,材质是玉,也没啥区别啊?
关键是它的色泽还已经暗淡了。
还不如他背上的珠宝值钱,还用如此精致的木盒装敛,简直浪费。
放在里面还怕磕坏了宝物。
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放回去,可是警戒加深了。
不但如此,就连以前存放珠宝的阁楼上,都亮起了耀眼的光!
甚至里面还有人!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看来这次碰刺了。
但是这些对于武艺高强的林子仪来说,都算不得大事,就是事情办起来会有些棘手,而且他可不想和那些追他的官兵照面。
孟清浅一个人还在大街上晃悠,孟清瑄还没有来找她,眼看着天色渐沉,她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她怎么跟哥哥赌气?她不是一向以哥哥为重,听哥哥话的吗?
她一直都怕,怕真如那些人所说,哥哥会喜欢上其他姑娘,娶其他姑娘为妻,而她不再被哥哥喜欢宠溺,甚至会被疏远,落得一个不闻不问的下场。
以至于她每次都害怕,怕哥哥出了一趟远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就看上了哪家姑娘,想娶进门,然后嫌她碍事,便让她搬出府去,或是他自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