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拿到包裹回到家,谢尔南坐在客厅沙发上拆开包裹,把东西全部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一本浅粉色封皮的笔记本,一封浅蓝色信封的信件,一个牛皮纸袋。
牛皮纸袋有一处微微鼓起,谢尔南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4和一张泛黄的信纸。
谢尔南看着手里捏着的信纸迟迟没动作,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从胸腔汇聚向四周蔓延,泛黄的信纸无声催促她打开,在复杂的情绪中生出一丝不忍,打开折叠的信纸终于泄露了那些年。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年,
我想把我的一件事告诉你———我喜欢你。
十五岁的我给不了你童话故事,给不了你青春电影里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只能给你这个阶段属于我少年时期的内敛又炽热的喜欢。
我迷惑无措过,
我不想在无能无力的年纪去追求你,因为这不成熟,我不想在未来遇见你时冠上“前女友”的称号,更不想外人在谈论这件事时评上一句“年少轻狂”。我的年少轻狂是对未来抱有很长的远见,我只想在我有能力时给你冠上“江太太”的称号。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少年宫,那个时候你说舞跳得那么好,梦想是当最厉害的舞者吗?
我说没有,没梦想。
你笑着说不要辜负这项才能,既然没梦想那就先把跳舞当做梦想,比如站上更大的舞台。
你要当最厉害的设计师,那我就当最闪耀的舞者,终有一天在大洋彼岸的你一定会看见我的身影。
我一定会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穿上你专门为我设计的衣服见证属于我的时代。
相信在未来我们在各自的领域拥有传说,顶峰之上,你我各踞一头。
如果你不介意我喜欢你可以加我联系方式吗?
上面的手机号码谢尔南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跟现在江又烬用的手机号码一样。
没打开包裹前谢尔南脑子一片混沌,所有年少时期的记忆全部团在一起奔涌,那些明明经历过并且记得的事情却像是蒙了一层灰白雾,只有某处是清晰的。
读信的第一个字起大脑出奇平静了下来,读完信之后谢尔南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有口气堵在胸腔里,出不来也散不去,难受到心脏也产生共鸣,一抽一抽地疼,双眸蓄满泪水。
伸出去的手轻微发抖,谢尔南拾起纸袋旁边的4,大拇指在开机键上按了几秒,这么多年没用的电子产品竟然还能开得了机。
开机查找了下,里面只有一个音频。谢尔南点开播放,没有听见声音把音量开到最大,这时冒出跟收音机信号中断的或者干扰的那种“滋滋滋”声。
这种声音大概持续了五秒钟的样子响起了敲打收音机的那种“啪啪”声,安静了大概两秒钟传出了同敲电报一样的“嘀嗒”声。
“滴滴嗒——”
“嘀嗒滴滴——”
“滴滴——”
……
在“嘀嗒”声中谢尔南落下一滴泪,捏在手里的信纸留下手指压痕,手心里的4攥紧。最后一声消失进度条停止,客厅静悄悄的,夜色和月光相绕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谢尔南压下心口难受,微张嘴巴进行吸气和呼气,调整好状态后谢尔南把东西全部一股脑塞进手提包里,拿上玄关的钥匙出门。
十分钟后谢尔南驱车来到江又烬家,她很少来江又烬家,不是江又烬不允许她来而是因为江又烬不工作时都很少待在自己家里,每次都是住在谢尔南家,有一个房间谢尔南记得很清楚江又烬从来都是锁上不让她进。
以前谢尔南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也不会不经允许就窥探对方的隐私。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个房间一定有许多谢尔南从未知晓的更近一层的属于江又烬的关于她的秘密。
房间门上设置的是电子锁,谢尔南盯着看了会儿抬手输入密码。
“叮”的一声门开了,谢尔南伸在半空的手指蜷了起来。
江又烬的密码几乎都是谢尔南的生日或者是她们俩在一起的日子,但门上的密码是她们在少年宫遇见的日子。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三面墙上都给东西占满,两面墙放着大概两米高的置物架,正对门的墙贴着许多海报和明信片还悬挂着小公仔。
海报和明信片的图是neb男团。在最外面围着一条细长的小串灯。
谢尔南走到一面置物架上,上面放着许多粉丝写的信还有粉丝送的小礼物。每一封信按照收到的年份进行归置,令谢尔南诧异的是还有黑粉写的信,数量还很多。黑粉的信全都放在中间位置。
这一整面墙可以说是记录江又烬从出道开始到目前的所有内容。
谢尔南走向另一边的置物架,这面墙上放着许多奖杯。谢尔南看了下年份,是从江又烬转当演员获得的奖开始,其中一层放有证书。随便翻了下,大学毕业证书和大学时期获得的奖。
看着这些奖项谢尔南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获得了许多荣耀,永远都在凭借超强的努力去达到目标。
目光触及中间的隔层,上面只有一个长方形礼盒。打开盖子看见里面的东西谢尔南呆愣在原地,那股不能散发的劲再一次弥漫。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叠照片,照片里的场景她很熟悉。照片上有一个很明显并且一直出现在镜头里的女孩。
女孩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镜头,最多的是女孩侧脸和背面,正脸的照片很少也没那么清晰,一看就是老远距离放大拍的。
这些照片是在女孩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的。
谢尔南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自己是大学时期,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仔细看看,发现这几张有她的照片都是同一天拍的。
另外一些照片是学校里的风景,看了几张谢尔南都没发觉其他的,直到看到一张湖边的石椅她才领悟过来这些都是她在学校经常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