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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温暖今天值日。晚上放学后,她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扫地。她刚拿起扫把,忽见前边杜乐乐,在班门口处,也拿起扫把扫了起来。
“你今天不值日吧?”温暖问。
“不值,我帮你扫,你可以早点回家学习。”杜乐乐边扫边说。
……
温暖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把她堵厕所里,试图校园暴力的杜乐乐吗?
杜乐乐见温暖呆站着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昨天谢谢你。”
“噢”,温暖呆呆回应,“你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杜乐乐更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低头说,“我以前那样对你,你干嘛还帮我呀?”
“两码事儿,你又没伤到我,就算伤到了,也罪不至死”,温暖说,“昨天如果我不帮你,你会很惨吧?我没看见就算了,我看见了,却没管,如果你很惨的话,我会不好受”。
“谢谢你。”杜乐乐看着温暖的眼睛又谢了一遍。
“你最好还是告诉家长或者老师吧,要不怕他以后还骚扰你。”温暖说。
“我和我爸妈说了,他们去一中反应了,以后我爸都会接送我上下学,他应该不敢了。”杜乐乐说。
“有人保护就好。”温暖说完,开始扫地。杜乐乐也不再多说,扫起地来。
回家路上,纪风照旧不远不近地跟着温暖。温暖和纪风说过,要他别再跟着了,自己没事的。可纪风并不理会,只说他不会困扰她,会保持距离,叫她安心。
温暖并不是觉得困扰。她怕麻烦他,也怕连累他被那些人盯上。眼下,温暖不时回头张望。每次回头,纪风都会朝她笑。
温暖看着这笑容,有一瞬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种进了自己的心里,并且渐渐生根发芽。
回家以后,温暖一进家门,就看见李巧荷、温良都在家。今天倒是热闹。
温良见姐姐回来了,扑上去抱温暖。温良今年九岁,虽是同父异母,但他最喜欢姐姐,也很黏这个姐姐。
温良肉肉的小手,紧紧抱着温暖的腰。他抬头,懵懂的看着温暖说:“姐,刘叔叔来了,说要接你走。”
温暖头‘嗡’地一下,像是受了重击。她微张着嘴,看着温良,说不出话来。
刘发根从卫生间出来,见温暖回来了,笑看着温暖说,“暖暖,回来了,哈,现在越长越漂亮了。”
温暖转头,看向刘发根,声音坚决地说,“刘叔,我不会嫁给刘勇的,你要是逼我,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刘发根懵了,他以为温暖不知道。反应过来后,他笑说:“既然你知道了,叔也不废话了,刘勇你也认识,咱家都是好相处的人,走吧,叔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我不嫁。”温暖声音冰冷。
刘发根急了,转头看李巧荷,“永富拿了钱,说这事儿定了,现在这叫什么话。”
李巧荷一直冷眼旁观,她过来拉走温良,冷笑说,“谁拿的钱找谁说去,我又不是她亲妈,我哪管得了。”
刘发根见没处说理,又急又气。他上来拉住温暖的胳膊就要走,“我不能人财两空,你现在就跟我走。”
温暖死命甩开刘发根的手,转身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瞪着刘发根,沉声说,“你敢过来,我就敢捅死你。”
刘发根愣了,他从没见过乖巧的温暖,如此凶狠。一瞬间,他有点后悔给儿子牵的这段姻缘。龙生龙凤生凤,温暖再好,也是温永富的种。
刘发根眼下有点想退货了,可钱已经给温永富了。这老家伙吃西瓜不吐籽,进他嘴里就别想出去。最关键的是,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小王八蛋,天天寻死觅活就要温暖。刘发根脑壳疼得厉害,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小子什么债,这辈子还不完。
此刻刘发根不敢上前,但依然虚张声势说着,“你不跟我走,那就叫你爸还钱。”
温暖刀锋一转,逼近刘发根,“谁欠的找谁。”
刘发根气得跳脚,“我能找着他,还来找你吗!”说完后,他见带不走温暖,便忿忿的独自走了,边走边骂道,“一家子土匪,简直了。”
刘发根走后,家里安静下来。李巧荷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长期住娘家了。
这个家像牢笼,没人想呆着。
温暖早就没有家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李巧荷带着温良走后,温暖一个人吃完饭写完作业,出了门。家里太窒息,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大街上,温暖忍不住泪眼婆娑。
别人的人生是怎样的呢。
一个小女孩撞了过来,没站稳,跌在温暖脚边。
温暖弯腰正要扶。女孩的爸妈走了过来。
“慢点跑啊,摔成小花猫了。”女孩的妈妈抱起她,和温暖说了抱歉。
温暖没说话。女孩嘻嘻哈哈笑着,一家三口渐渐走远。
温暖杵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根。
手机响了几下。温暖回过神来。
是纪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