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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谁家都喜欢吃吧,府城最有名的不就是绿豆糕、红豆饼、板栗酥么,都卖到外地去了呢。”
“哎——”姜棠懊悔了,“我早该想到百年老字号能存活五六百年是有道理所在,我怎么可能比拼得过强占市场呢。”
她是个美食博主不是食神,老字号能经久不衰本身拥有不外传的秘方,另有个原因就是拿捏住了本地人的口味。
姜棠想要开小吃店来赚到大钱,势必要有创新且不能超过当地人的口味和消费能力。
就比如豆腐脑,在江城红糖极为廉价,一碗甜豆花的成本甚至不需要一文钱,若是咸豆腐脑,加上酱油汁卤菜卤肉,一碗下来超过十文钱,而当地的卤面已经有八百年的历史,味美价廉,咸豆腐脑毫无胜算可言。
姜棠想通过卖新奇糕点来赚钱貌似是行不通的。
除非她的糕点成本极低。
“我该卖什么好?”想想头就要大了。
张氏见三弟妹喃喃自语,似乎苦恼不已,便问她:“想吃红豆饼了?”
随后安慰道:“再过几日蒸红豆馅儿包子,咱们就能吃得上了。”
姜棠苦笑,比起红豆包子,她更喜欢菜包呢。
甜咸之争,令人崩溃。
吃完早饭,家里男丁全下田去看顾水稻,张氏简单吃了几口,又开始忙着中午饭,期间还得备巳时初刻的茶点,真真脚不沾地。
姜棠因手伤未好,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看大嫂这般,劝道:“我去买面条回来做干拌面,葱油酱醋拌上很是省事,茶点就吃这个了。”
张氏略微惊讶,“何必要去花这个钱买面条呢,家里就有面线,可面线吃不饱,还不如柿饼呢。”
在姜棠眼里,一斤面条十二文钱分给四个男丁吃,一人平均花掉三文钱,十分划算,在张氏眼里却是浪费钱。
家里灶头张氏说了算,姜棠不好再说下去,不过受到刚刚谈话提醒,张氏快手洗净青菜萝卜,切碎,加入面粉加水、盐搅拌浓稠成了菜糊,热锅刷薄油,摊开烙熟,一气呵成没花多少时刻,看得姜棠目瞪口呆。
临近巳时,张氏将烙好的菜粿装盘进菜篮,让姜棠提去田边。
远远见田埂多了一个壮汉,姜棠掀开篮子瞧了瞧菜粿分量,暗道:“不愧是大嫂,想的周全,多来两个也叫他吃撑了去。”
看身形,猜是季文晴的丈夫刘屠户,果真对方正跟季家男子说摘郁金一事。
“县城生熟药材铺子店小二起先还骗我是姜黄,一两姜黄不过四文钱,我不肯信,抢入后院找掌柜要他说实话,对方认定我手中便是郁金,只不过郁金要道地才珍贵,长在石泉村的卖价算是一般。”
那季二郎瞳孔扩大双眼发光,急急问药材铺子多少钱收不道地郁金。
“老丈人你们有福了,掌柜愿意一两收十个铜板,一斤便是百六十文,这生意赚得来,我特来给你们送口信,顺便帮你们采摘洗净。”
季二郎跳出到岸上来,哈哈大笑,“这看着好多植株,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家子老小全被叫来挖郁金,共采了约有十来斤重,目测炮制后可得三斤多干货,扣掉柴火,实打实能得五钱多的银子。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突如其来的幸运洗刷掉连日的阴霾,季父季母满面红光要留女婿喝酒。
刘屠今晨出发去铺子就跟家里人说过要来季家,晚点回去也不碍事。
他留下来陪岳丈喝了三碗米酒,桌边众人连连问刘大郎是如何得知郁金全貌。
“我在村里活了大半辈子,也只听过郁金的传闻,至于长什么样,哪会识得呢?”季父叹道。
刘屠户一听就知姜氏心细,没有事先给家里人说是担心认错了姜黄,到时空欢喜一场,文煜能娶得这般心思的女子,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他给岳丈转达了文晴的言语,话里话外不时提醒,是有了白云村姜氏给提点,文晴才能认出郁金。
季家众人狐疑,十分不解怎的多出一个姜氏。季文煜拿着酒杯的手顿住,转而看向柳氏,问母亲是否知道这事?
柳氏笑:“姜氏自白云村到咱们家,一年四季在房里织布,和文晩作伴,哪里有机会出村口处呢,也就这些日子伤到手指,我让她去送茶点。许是见到了就记起来,孩子记性不错。”
季思源抚掌叹道:“季族长合过文煜姜氏的八字,就说过这女子命中带食神,运再差也不至于饿死,运好了,就能因财致富,因富致贵,再说了孩子心性单纯具有才华,让我们好好待她。”
季二郎恍然大悟,哎呦了一声,“我真是服了咱们族长,为了求富贵也不至于迷信,真不至于——”
未说完就让大哥瞪眼止住了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