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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周君澜并没有去抢,而是静静站在纪朝清面前,神色依旧温和,甚至带了丝落寞,似乎在他面前的是个离经叛道的怪物师妹,而他则是个苦心规劝却始终劝不回来的可怜师兄。
纪朝清坐在了屋檐下的竹椅上,夜色越发浓重,她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师兄怎么不去抢?是昆仑剑的份量不够吗?”
当然够!可是周君澜有些疑惑,原本他一直都觉得纪朝清是喜欢他的,但是刚才那番话实在是绝情,好像她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认知让周君澜心中万分别扭,但是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纪朝清在欲擒故纵,毕竟她当年也这样干过。
周君澜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向纪朝清:“师妹,你年幼时拜入师父门下,那时你处处依赖我,是个活泼可爱的好孩子,如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痛心疾首,好似对纪朝清伤人的态度难过到了极点。
纪朝清轻笑一声:“师兄莫不是忘了,那日宗门被偷袭,我对宗门拼死相护,是你把我从无间崖上推下去的。”
周君澜抿唇,坐在了纪朝清身侧,眼底浮起愧疚。
果然,纪朝清怨他,但是没有爱,哪里来的怨呢?
这样的认知让周君澜放心下来,他解释道:“当时情况危急,善善一个弱女子,不能没有我……”
纪朝清:“所以,你就牺牲了我。”
周君澜握紧拳头:“无论如何,我有愧于你,但是师妹,这些并不是你堕落的借口,你可知你今日带走的男子都做了什么?他突然冲进善善闺房要杀她,若不是当时有长老在帮她梳妆,后果不堪设想!”
周君澜向来会转移话题,纪朝清正要讽刺,便看到远处一窈窕女子走过来,只见那女子弱柳扶风,面上更是楚楚可怜,正是林善善无疑。
纪朝清一看到林善善的脸,便觉得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淦!这些人没完了是吧,一茬接着一茬来,照这样下去,她直接吐血身亡算了!
纪朝清猛地站起身:“林善善!把周君澜带回去!我没空与你二人叙旧!”
说完,纪朝清进入竹屋,关住屋门。
不再管外面两人,纪朝清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狼狈倒在地上!
她的身体已经被戾气烧透了,过去一百年,她夜夜都要忍受这戾火焚身之痛。
这痛苦发作时实在是太强烈,若是其他人,要么早就自裁而死,要么便是被痛苦折磨的精神失常了。
然而纪朝清却是坚持了百年之久。
纪朝清疼得意识不清,熟练的往内室中走去,踉跄倒在床上,身体本能蜷缩起来,紧接着意识便陷入昏迷。
昆仑剑在天玄宗上空盘旋了一夜,每一处山峰都听到过昆仑剑的悲鸣声。
一众人追寻了一晚上,那剑最后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拿到了,那弟子在拿到昆仑剑的瞬间,便从筑基期成了金丹期。
这一夜的疯狂好似平息下去,但是天玄宗却开始乱了。
宗门弟子开始探寻纪朝清的过往,想知道纪朝清除了昆仑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宝物。参加周君澜婚宴的宾客们并没有着急离开,所有人都在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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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纪朝清睡得正好,突然觉得一股力道将她狠狠推开!
身体不受控制的滚向床底,她的手在空中胡乱一抓,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借力又回到了床上。
紧接着她便撞到了一人的怀中!
睁开眼,纪朝清就对上了一双漂亮又愤怒的眸子。
来不及赞叹,纪朝清再一次被踹下了床。这一次她没有机会再抓住什么东西了,只能结结实实的摔在床下。
纪朝清狼狈爬起来,对上沈均,即使疼得龇牙咧嘴也要控诉:“美人……不是,兄台你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的屋子是我的,床是我的,除了你之外都是我的,我见你喝醉了便带回来让你休息,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
这些话当然是假的,纪朝清昨晚疼得意识都不太清晰,躺床上的时候完全忘了还有个人在上面,这才闹出了这样一个乌龙。不过她要面子,自然不会将事实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