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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姐妹们,你们说,找暗恋对象借钱这种事,靠谱吗?
就是,他不是一般的暗恋对象,他是那种很特别的……
特别有钱的那种。
……
杜蓁蓁在国师楼外散步,绕了几圈,最终停在池塘的桥上。
早膳时问绿枝大启国最富有的人是谁,没成想吃瓜吃到自己家,最有钱的人居然是晏望舒。
当时绿枝是这么说的:“若论财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最富有的人自然是陛下了。”
杜蓁蓁噎了一下,正色道:“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陛下的,自然也是天下子民的,你怎么能这么算呢?”
绿枝愣了愣,没发现自己被绕晕了,反而心中升起一股羞愧:娘娘不愧是娘娘,母仪天下,胸襟广阔……
杜蓁蓁又说:“哀家近日打理账本,实在不易,也不知那些家财万贯的人是否也有这般烦恼?倒想向他们取取经。”
绿枝被问住了,她进宫比太后进宫还要早,在宫里待了七八年没有出去过,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但太后发问了,绿枝就挖空脑袋,捡知道的说了:“娘娘若是问的一人打理万贯财,奴婢倒想起来一人,不是什么财主,而是……晏国师。”
杜蓁蓁:?
见太后没有责怪的意思,绿枝就接着给她解惑:“晏国师十八年前进宫,圣上赐白银万两、东珠十箱、黄金百抬、良田万顷……”
国师进宫赏了波大的,每年还有万两俸禄以及看皇帝心情给的赏赐,十八年的积累,足以让晏望舒的财产清单长度直逼三字经,把杜蓁蓁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发出羡慕的声音:“国师都这么有钱的吗?”
绿枝应是:“国师能通天地,晓万事,自不比常人。”
嘶——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要不要找小月亮?
用什么说辞比较好?
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
杜蓁蓁看着国师楼深吸了一口气,右脚抬起又落下,面露犹豫。
“娘娘。”阿云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您这是在?”
“……”杜蓁蓁正了正神色,“哦,高抬腿运动,怎么,没见过?”
阿云:“什么糕?什么冻?”
杜蓁蓁慈爱地拍拍阿云的脑袋,“很好,傻得很可爱。”
没等阿云反应,也没等自己的心反应,杜蓁蓁干脆地抬脚往国师楼的大门走。
说实话,自从上次猝不及防被太后抓了一波现行后,陆七和陆八两兄弟都乖觉多了,至少打瞌睡不会一起打了。
所以今日太后一出现,陆七马上就发现了,他偷偷提醒摸鱼的陆八,俩人打起精神站得像两根标枪。
然而不知怎的,太后娘娘眼见着要过来了,却久久未至,徘徊不止,兄弟俩的神经被来回拉扯,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陆八:娘娘抬脚了!
陆七:娘娘又回去了……
陆八:你说娘娘到底过不过来?
陆七:我说要不问问菩萨?
陆八:爹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终于懂了。
陆七:……是这么用的吗?
陆八:你管我?你功课还没我好!
陆七:你说什么!!
……
俩兄弟初时还有商有量,后面快用眼神打起来了,千钧一发之际,太后娘娘,她来了。
陆七陆八规规矩矩地见礼完,垂头听令。
对面半天没动静。
陆七偷偷抬眼去看,只见太后板着脸,瞧不出喜怒,他心里咯噔一下,急思方才可有犯什么过错。
杜蓁蓁:啊!我紧张!
在引起没心没肺的阿云狐疑之前,杜蓁蓁清了清嗓子,终于问:“国师……现下方便吗?”
还是方便的。
晏望舒作息与常人不一般,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为国师需勘察星象,他有些昼伏夜出,不到卯时不睡,不到未时不起。
上次杜蓁蓁来时能见到他,是因为星象有异,他彻夜未眠。这次午后来,刚巧是晏望舒用完膳准备洗晒龟甲和蓍草的时候。
国师楼极静,日光温吞,漏进院中。小侍在后厨洗碗,有碗筷叮当的响动传来,院里的老梅树比杜蓁蓁上次来的时候看起来更秃了。
青年正在树旁的石板上摆放龟甲,后又将一把蓍草细细铺开,好让它干得快些。
上次来时他坐着,如今站起来,杜蓁蓁才发觉他很高……腿也很长。
他眉目沉静地摆弄着他的伴同,动作不慢,却很细致,从门口的方向只看到他的侧颜,鼻梁立挺,如沐光玉石,叫人手痒想摸一摸。
陆七陆八开了门,杜蓁蓁就进来了,青年站在那里,自有一种气场,她看得目不转睛。
直到晏望舒忙完了,将身体转向她,周到地行了个礼:“臣下见过太后娘娘。”
她又在发呆。
晏望舒是见过这位太后娘娘的,在更早之前的立后大典上。
那时他跟在师父身后,去劝阻先帝。那日云翳遮天,女子一身皇后礼服,上了浓重的妆,站在先帝身侧,先帝如枯老的树,她是无依的菟丝。
他听见师父说:“杜家女不可为后,否则天降不详,国将不国。”
余光中,菟丝发起抖来。
那时他想:柔弱的女子,真的能误国吗?
后来……
师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