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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挂下电话,严行宴回身瞧见邱鱼已下来。
他走向餐桌,眼神未看邱鱼,把桌子上的热粥挪到她跟前,心里想了下该说什么。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他没见到邱鱼,每天他都会想她,有过几次晚上开车回来,又停附近位置盯着她房间的灯熄灭,算着她睡着的时间才驾车返回京平。
他对邱鱼的情感,就像那日他第一次为她,在车里抽的那口烟下的决定——他不会放开她。
其实他很清楚怎么爱上这丫头的。
他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无论是牵扯的利益,还是情感,从来都想得很透彻,可即便是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依然希望有一天邱鱼能发现他,而不是他来亲口告诉她,他是什么人,他怎么回事。
男人有的时候,并不像女人想的那般,不渴求女人主动的爱。
需要邱鱼发现他,了解他,也是他对邱鱼的渴盼,希望她能把心里的世界往更宽大的外面去想。
他认为他对邱鱼来说就像是外面的世界,他身上所代表的就是邱鱼不愿碰触,甚至可以说是她恐惧的世界。所以他希望她能亲自发现他,如此才会把她的内心打开,真正使她了解外界,了解离她甚远的社会,
她才会知道,一个人,就像一个世界,一个社会一样是充满复杂的。
他希冀她能看到所有事物的两面性。人都是渴望生活在美好里的,可现实是,不美好才是大范围,也因这样,人们才会珍惜那难得的美好。
对他来说,在这物欲横流,只有不断拼搏才能证明自我价值的社会,人一直活在自我圈固的美好里,永远只是在逃避。
他不愿邱鱼一直选择逃避,希望她能跟他一起在有生之年,把彼此的人生过满。他觉得邱鱼很聪明,有独特性,在外面的世界,有更多可以让她证明自己的机会,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像一直以来,她面对他们的感情时,这般不自信于他的爱。
种种思虑,话语,划过严行宴心头。挪好粥碗,他却说,“估计我喂你,你也不肯吃。那就自己坐下来,把粥吃了。”
他拉开邱鱼面前椅子,瞅着她,下巴示意她坐下。
邱鱼心里闷着气,正烦着人怎么还不走,可她又知道,如果他真走了,她会难受。那种依赖他的感觉,仍是忍不住要在心里发散。
她听他话,不吭声,坐到椅子。严行宴将瓷勺绕粥面轻划一圈,移至唇前轻轻吹一遍,才转交她手里。
邱鱼拿着他交来吹好一勺的粥,眼睛上瞥着他,嘴唇闭着,心门同死劲儿闭着,不想为他打开。
她固执,甚至觉得他很坏。又想用这些好,来腐化她。她才不要被这些蜜糖、温柔,吃掉,她再也不要被他捏得死死的。
表情不情愿,心里却被严行宴的情意渐渐软化,然越是这样,邱鱼的固执、反叛性格此时跳跃得越猛烈。她的情绪和对严行宴固有的印象,替她做了僵持的选择。
严行宴映入她小气包似的眼睛和表情,想掐她脸却忍下,晓得真这般做,人该急了不肯吃饭。
索性他走回厨房,做别的去。
邱鱼见他不再说话,还一副高冷样,更来气,就感觉在此刻两人冰冷气氛下,吊着她似的。她立即看回碗里,咬吃他煮的粥。
她视线不再看过去,耳里却不断传来厨房动静,啪啪声,似乎严行宴拿着刀在拍什么,跟着滋滋滋打火声响起,像是他在烧东西。
不多时,她鼻翼嗅到一股厨房飘来的辛辣刺鼻味,经常做饭她一下识别出,是姜。
她边吃边皱眉,心里嘀咕他是在干嘛。
粥吃得见底,恰好严行宴煮好东西,端着一碗烧姜红糖水,放置邱鱼面前。
他说,“把它喝了。”
邱鱼瞧一眼,碗里黑红,没有姜却飘满姜味,问道,“这是什么?”
“退烧的。”他解下围兜说。
邱鱼又皱眉,“你不是让人买退烧药?怎么还要我喝这个。”
“我每次发烧都会喝这个,能不吃药就不吃。但我见你的手那样,又发烧,现在应该很难受。所以想让你好得快些。”他瞥一眼碗里,见邱鱼把粥吃完,放心,又道,“喝完它,一会吃药,擦完药,就去睡觉。”
邱鱼看着姜汤迟疑片刻,总觉得他做的这种和她平时做的不一样,那姜好像是拿火烧过的,汤面上飘着少许黑乎乎的皮渣。
瞧一眼矜贵的严行宴,她心里暗想,他一总裁,会做点简单菜她信,但这眼前的像是秘方,他还有时间、兴趣懂这些?不会是里头糊弄了什么吧……
“嘶——”严行宴见她眼神迟疑,像是在怀疑什么,破口问道,“邱鱼,你不会以为我在里面放了什么要把你弄晕的东西?”
“你这么提的话,你和那个严赫铭是堂兄弟,”邱鱼迟疑地瞥他一眼,故意气他,叫他这么强势,“不好说会不会跟他做出一样的事。”
严行宴真是气笑了,双手掐腰,差点就要骂出口——爱喝不喝!
这死丫头,竟然把他跟严赫铭想成一种人?他要真想对她做什么,刚才在厕所里,他直接就干了,何必忍着生理反应,替她脱衣服!?
为让邱鱼早点好,他忍下她的质疑,不跟她一般见识,先舀一勺喂嘴里,跟她证明。
“我试了。”然后他说,“是不是也气着我,不愿吃我口水。我给你去换新的。”
“没有。给我吧。”见他如此摸准她心思,她急忙说。
严行宴瞧她面色,一副心不甘情不愿,但其实并不排斥他,眼神一邃,唇角浅浅勾起。
邱鱼刚接勺子,门口忽地传来车声,严行宴走向门口,她喝着姜汤,眼睛瞅见周工头忙跑至他面前,说了些什么,就把手里袋子恭敬交至他手中,又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