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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从赌场出来后,邱鱼提议在a国最后一晚,她请客四人一块去吃顿晚饭。按她说的,几人一块打了辆车出发去餐厅。
通过网络推荐,她选了家能够露天用餐的饭店,四人围坐木质餐桌,边吃边聊。桌上摆着热门推荐菜,香气扑鼻娇嫩多汁的秘制私房烤肉。
卫泽和许潮赌一天,空腹喝不少酒,烤肉上餐后,两人动起刀叉就大快朵颐。邱鱼跟夏吱吱没管他们,身躯挨着十分舍不得对方。
邱鱼明日就回国,等下次再见,就是几个月后夏吱吱毕业。两人商量好,夏吱吱毕业典礼时,她再来一趟,参加她的研究生毕业。
两人是这样打算好的,只是邱鱼不知道,几个月后她的生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是不是那时可能跟东垣彻底进入不可开交的抗争,还是推土机围在旧屋门前,她独自抵挡。
想着这些,莫名地心头染上一丝丝思念,她撑着下巴,呆望着木桌上蜡烛芯烧着的小火苗。
火光像萤火虫映入她黑亮眼睛,摇曳闪烁,心事犹如在她眼里喝醉,借着闪动火苗光,静静肆意跳跃。
几个人,吃着东西,喝着酒饮,风轻轻吹过他们,旁边一桌有人唱歌,有人嬉笑玩得同很开心。
像是最后一夜,所以邱鱼把所有心情都彻底卸下,让它们从心底顺着身躯下散,也像是想做最后的告别,她看着蜡烛上的火苗,想着那个人将心事说出。
她声音淡淡地说,“你们知道吗?他不能喝酒,他有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许潮问。
“对噢,我想起来鱼鱼你那次有跟我说,你替他挡酒来着。”夏吱吱记起道。
卫泽皱着个眉头,说,“酒精过敏还跟我们赌喝酒?”
“可能他觉得他不会输。”邱鱼继续望着火苗,又慢慢加了句,“……也或许,他想喝……”
她淡淡讲出这句话,其实有些惊讶,可望着火苗,闪过严行宴那双喝酒时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此时感受到了一丝丝他当时心情。
许潮听到她话,想起最后看到的严行宴底牌。有什么话挂嘴边,却未开口。
“我和他认识的那天,其实挺囧的,我跑了一天发传单招租,结果一个人都没招到,最后骑着自行车摔在水坑里,一身脏泥回到家时,就发现他一身帅气地站在家门口,拿着我贴在门上的招租单。”她继续静静说,脸上挂着极淡的笑,回忆就在眼前。
卫泽许潮静静听,夏吱吱其实已经知道,邱鱼是在把关于严行宴的事,重复一遍,然后做情感上的告别。
她知道,当人嗅到爱情的尾巴要渐渐消失时,就会像是回光返照般,抓着它,是痛是笑的,再次回味最后一遍,然后彻底放手,把自己从情感泥潭里救出来。
夏吱吱经历过,所以她深知邱鱼此刻是开启了,她的情感保护伞。
她看了眼对面的卫泽,从前心酸记忆一瞬划过,又深觉,是不是邱鱼其实此刻只是在当时她受伤的那个阶段,后面或许,还是那个东垣总裁的爱情,在等着她?
经历过的她知道,爱情这回事,怎么来的,怎么走的,或者又怎么再次回来的,谁都不知道。可她希望,不管哪样,邱鱼最后都能获得她的幸福。
“邱鱼,你喜欢他什么?”许潮产生好奇问她。
邱鱼未看向他,目光陶醉着火苗下亮亮的蜡油,渐渐笑起来,“我喜欢他安静沉稳的气质,喜欢他眼里永远总是能看透我,喜欢他每次穿的西装,喜欢他喜欢吃我做的饭,喜欢他不嫌弃的教我东西,喜欢他陪我住在旧屋……喜欢他……喜欢他……”,
不想会遇到这个问题,她像是初次面对喜欢严行宴这件事的全貌,一句一句地说出,却又一句一句地勾起心潮,直到最后的那么多喜欢,都爱意溢满地说不出口,说不完地,于火光中闪烁静静泪花,
但她的最后一句,却是停留在,
“喜欢他是阿宴……”
卫泽闻言沉默,许潮看着她水眸闪烁,夏吱吱搂着她肩膀,声音难受道,“鱼鱼……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邱鱼听见夏吱吱的话,随着情感和暖心一起翻涌,彻底抱着夏吱吱,把头低在她肩膀哭道,“吱吱……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可我好舍不得你噢……”
“……鱼鱼……我也是……我也不舍得你……”,夏吱吱被邱鱼伤心不舍的嗓音勾得鼻子酸涩,眼里跑出跟她一样的眼泪,是不舍,也是和邱鱼一样,重温起与卫泽之前的纠结情感,俩闺蜜抱着共情洒泪。
邱鱼觉得都要离开了,还在这当着卫泽和许潮面哭鼻子,简直丢人,可她心善,忽地又坐起来,抹了一鼻子泪,就盯着卫泽唬道,“卫泽学长!你一定要对夏吱吱好!你一定要对她好!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卫泽听她的话,片刻怔愣,这邱鱼上秒还哭鼻子陷入自己的情伤,这一秒却凶巴巴跟他嘱咐。
但他晓得两闺蜜是感情好,他从前辜负夏吱吱的事,的确让邱鱼不放心,于是他认真应道,“邱鱼,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吱吱哭了。我会好好爱她。”
卫泽的话说得认真,然而夏吱吱却突然骂来,“你放屁!我现在不就在哭么!”
“我这也太冤枉了吧,媳妇儿,你现在哭又不是我惹的……”卫泽委屈巴巴似的。
“就是你惹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吱吱哭着鼻子,想起过往,借机得瑟骂他,其实要的还是他的宠爱回馈。
卫泽回馈她了,心疼地怂着认错,“好好好,是我惹的,我惹的,我们男人都是坏东西,没一个好东西,”说着,他又接一句,“尤其是那个东垣总裁!”
“管好你自己就行,还顺带骂别人!”夏吱吱被卫泽逗笑。
邱鱼则喝了口酒,啪地一下,把酒杯一放,如跟要耍酒疯似的,无比清醒地跟着夏吱吱放纵骂道,“卫泽学长!你怎么能骂我前男友!他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骂!”
卫泽一脸懵逼,这两女人真不好伺候,这之前不还哭着,骂着,他们男人没一个好的,现在却连他跟着骂都不舍,不给,连骂前男友,都要按上她们女人的专属资格。
他想,看来女人也是个占有欲强的动物。
你坏,你伤害我可以,但骂你的人只能属于我一个,可这不就是爱的极致?
许潮见他们哭着斗骂嬉笑,先前邱鱼伤心的情绪,一瞬被冲散,忽地他又想起严行宴看他的眼神,和那两张他未揭开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