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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宁曾经跟她说，在镜室里有机会亲眼目睹，或者是亲身经历当年九重天上皇子公主们的帝位争夺战。
“亲身经历……”
她在这里莫非是她小八姑姑？
临惜来到冷殿，看见宁正看着一面镜子。
“战神在看什么？”
宁微微一笑。
“你知道，陵雪去了镜室。”
“你知道镜室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他从玉霖仙人那里听到过关于镜室的话，想了想该如何回答。
“不只是用来锻炼人的意志的吧。”
宁没说话，把手中的镜子递给他。
里面是陵雪意识所处的环境。
“它还可以还原历史吗？”
宁摇摇头。
“这个人是陵雪的意识幻化出来的。”
是宁当年收集的那些残留的魂魄形成的吗？还是……她回来了？
临惜沉默了片刻。
“当年陵雪确实是被发现了，也确实被陵冲执行死刑了。”
“她曾经央求我抽取她的一部分魂魄，寄存在镜室里。”
看着临惜变化的表情，宁笑了。
“后来我又去刑场上收集了她破碎的魂魄，我将那些魂魄拼凑起来，加入一点自己的仙力合成了她。”
宁又叹了口气。
“我虽师承神祖，在这九重天也算是位高权重，但相比天帝来说，我终究是矮了一截，便直接送她去轮回了。”
临惜神情有些激动。
“所以……”
还没等临惜说完，宁又问了一句:“如果她不是你的姐姐，你还会喜欢她吗？”
临惜愣住了。
回想十五岁之前，从阿姐收养她到十五岁那年阿姐消香玉陨，他似乎一直都是拿她当亲姐姐看待。
陵雪含冤死去，他想去报仇，却因仙力有限，还没走到陵冲殿里就被他一掌击飞，险些掉下轮回台。
十五岁后，天帝见他天赋异禀，于是他被送去玉驼山那里成为玉霖仙人的关门弟子。期间，玉霖仙人的教导使他变得沉着冷静，他也慢慢试着要放下仇恨了。
但当那日听到陵冲的女儿在他面前提到陵冲时，突如其来的仇恨差点让他走火入魔。
他在想，他为什么心生恨意？
师父说，不要让他放下仇恨，但是要永远保持理性。师兄说，要放下仇恨，每天开开心心的，并努力修炼，以后做一个为三界生灵有贡献的人。
这个答案，他现在大概是答不出来了。
“我不知……”
“不过对于你来说，陵雪能够顺利出来大概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
宁把玩着那镜子。
“只是我们好像都没有办法协助陵雪离开镜室。”
“听你师父的话，理性一点，随我看看陵雪的实力吧。”
她将那镜子变大，立在她面前。
“坐下吧。”
临惜像是受了她的控制，竟真的坐在她的旁边，直直地盯着镜子。
“不过很遗憾的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历史，她顶多是在镜室里演绎一个跟当年陵雪同样结局的不同的故事。”
当宁面向临惜时，发现他眼眶红了。
“为什么要再看一遍？”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