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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兄弟你等会,我拿个钳子!”
典礼结束后,周应和沈惟就跑回房间里,琢磨着怎么把易拉罐环摘下来。
硬摘实在废手指。
沈惟恨恨地看着自己左手,这么细的铁环,纪沅星到底是怎么给他戴上的?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戒指丢了的?
他坐在沙发上仔细想了一下,这事只有两个人知道,结合周应的躲闪的目光
靠,交友不慎这四个字,真应该刻在脑子里
周应也知道自己这次不够义气,忙去酒店前台要了个钳子。
回来时,沈惟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周应悻悻地干笑两声,拿着钳子晃了晃,“哈哈,兄弟你忍一下啊。”
沈惟偏过头,不想理这个“叛徒”。
周应对着他的手指比划了两下,把钳口贴近易拉罐环,用力一夹。
“啊!”
凄惨的叫声在整个走廊里回响。
易拉罐环应声而落,同样滴下来的还有沈惟的血。
“快、去、开、车!”沈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及时抽了几张纸按住伤口,可血流得太快,很快就把白色的纸洇湿。
周应看傻了,赶忙去取车。
俩人幼儿园的时候就混在一起,所以他知道,沈惟有个致命的病症——凝血障碍。
一点点小伤口,他都会流好几天血,还容易留疤。哪怕是淤青,正常人几天就好了,沈惟都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刚刚是他手抖,没想到会伤到他。
两人慌忙地去了医院。
纪沅星和两个母亲找来的时候,只看见白色的地毯上一连串鲜红的血迹。
“啊,这是怎么了?小惟不会受伤了吧,他有凝血障碍的!”陶如心一下子就慌了神。
小时候,他们不知道沈惟有这个病症,结果有一次差点酿成大错。这之后,对他是小心再小心。
“凝血障碍?”纪沅星眉头渐渐聚拢,最后拧成一个“川”字。
“我给他打电话。”她拿起手机拨号码,结果铃声在屋里响起来。
“他没带手机。”陶如心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递给纪沅星。
纪沅星看了一眼,对她安抚道:“伯母您别急,我现在去找酒店监控看看他们去哪个方向。”
她说完就快步走出去。
“你放心,沅星肯定能找到他们的。”屋里面,纪沛兰安慰陶如心。
陶如心望向门口的方向,眼含泪光点点头。她是个活过今天就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唯一的惦念就是沈惟了。
只要是能保儿子平安,付出什么她都愿意。
纪沅星以最快的速度查到监控视频,视频里她看见沈惟的白色西服上有一片醒目的红色。
“南面最近的是哪家医院?”
助理赶紧查了一下,“是第二人民医院。”
她还没说完,纪沅星就跑出去了。
上车后,她给纪沛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情况,并且她正在去的路上。
此时宾客都没散,纪沅星也没来得及卸妆,身上还穿着敬酒用的红色小礼服。
跑车在道路上飞驰。
等到了地方,她才发现,陶如心给她发了几条短信。
最后一条是:【这面的后续事宜我和你妈妈来处理。沈惟,就麻烦你了。】
怎么好像在托孤?
“呸呸,不吉利,不吉利。”她拍了自己三下,走进医院。
-
沈惟这次伤口比较深,直接进了手术室缝针。
由于他体质特殊,还要一边缝一边补充凝血因子,耗费了更多的时间。
等他走出手术室时,周应早已不见踪影。
门口的长椅上,纪沅星穿着红色裙子坐在那里,发型有点乱,但妆容依旧精致。
“结束了?”她轻声问一句。
沈惟没回答,从她身边经过,向电梯方向走去。
现在见到纪沅星,他一点都不开心。
倒不是因为受伤缝针,毕竟也不是她伤得他,估计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这个病。
他郁闷的是纪沅星总是不爱听他解释,之前在商场也是,今天也是。
好像在她心里,他就是个任性、幼稚、爱捣乱的小孩。
这让他很不爽。
“你去哪里?”纪沅星快走两步拉住他胳膊。
沈惟倒也没挣脱,只是语气冷淡了些,“回家。”
纪沅星笑了,“沈惟,我们今天结婚啊。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她浅笑盈盈,两颊上微微现出两个酒窝。
“不用,我有司机。”沈惟不敢多看她,迈开步子就想走。
“行啊,那你先给你妈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纪沅星把手机还给他,朝他扬了扬下巴。
沈惟一把拿过来,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纪沅星没跟上去,就抱着双臂,在原地等着。
“我没事。”
“为什么?”
“可我不想——”
“妈——”
“知道了。”
不一会儿,沈惟黑着脸走回来。
纪沅星脸上笑意盎然,“跟我回家?”
“嗯。”他像是从鼻子轻哼一声,明显带着点不服气。
纪沅星也不恼,轻笑着跟上他。
小奶狗嘛,刚接回家,总要训训才听话。
陶阿姨把沈惟交给她,说是只保他平安,但心里应该更希望他能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想想那几颗稀有大钻石,和陶阿姨的嘱托,纪沅星决定,可以先试试看。
“手怎么样了,我瞧瞧。”
上车之后,她也不着急开走,拉过他的左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