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是我托扬州货船带来的,不是我给她,谁给她的?你要喜爱这个,就给你吧。明天再送一副给你姐姐。”说着开了小盒子,拿出一粒药,用酒服了下去。
郑爱月又斟上一杯酒递给西门庆。
西门庆把爱月搂入怀中,伸手向她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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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潘金莲卧房内。
潘金莲对灯枯坐良久,叹息了一声,忽然叫:“雪贼。”白狮子猫应声而至,跳到她膝上。潘金莲拿出一个裹着肉块的红布兜儿,扔到地上,白猫一跃而下,扑到布兜儿,叫着撕扯。
潘金莲夺过红布兜,又扔到地上。
白猫又扑到布兜儿,叫着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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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屋中堂内。
吴月娘陪着孟玉楼、潘金莲、李娇儿三个坐着。
玳安进屋来说:“爹说跟娘说过了,夏提刑生日礼在娘这里,叫小的拿了送去。”
吴月娘:“你爹昨天坐轿子,到谁家吃酒?吃到那么晚才来家,想必又在韩道国家,望他老婆去了?原来你这贼囚根子,成天瞒着我,背地干这种茧儿!”
玳安:“不是她。她汉子来家了,爹怎么好去?”
吴月娘:“不是她家,又是谁家?”
玳安笑而不言,拿了缎子、匣子等物去了。
潘金莲:“娘,你不用问这贼囚根子,他也不肯说实话,我听说蛮小厮昨天也跟了他爹去的,你只叫蛮小厮来问就行了。”
吴月娘便叫小玉,到前面把春鸿叫来。
小玉去不一会,带了春鸿来。
潘金莲:“你昨天跟了你爹的轿子去,在谁家吃酒来?你实说便罢,不实说,你大娘就要打你。”
春鸿忙着跪下道:“娘,别打小的,等小的说就是了。小的和玳安,琴童哥三个,跟爹从一座大门楼进去,转了几条巷,到个人家,只半截门儿,都用锯齿儿镶了,门里站着个娘娘,打扮的花花黎黎的。”
潘金莲骂道:“囚根子,一个院里半门子,也认不得,赶着粉头叫起娘娘来了。那个娘儿什么摸样?你认不认得她?”
春鸿:“我不认得她,生的菩萨样,也象娘们头上戴着个假壳子。到里面,一个白头阿婆出来,望俺爹拜了一拜,后头请到大后边,从竹篱笆进去,又一个年小娘娘出来,不截假壳,生的银盆脸,爪子面,抹的嘴唇红红的,陪俺爹吃酒。”
潘金莲:“你们在哪里坐?”
春鸿:“我们三个在阿婆房里,她陪我们吃酒和肉兜子。”
吴月娘和潘金莲忍不住笑起来,问他:“你认不认得她?”
春鸿:“这个小的好似在咱家唱的。”
孟玉楼笑道:“这个是李桂姐了、”
李娇儿:“俺家没半门子,也没有竹篱笆。”
潘金莲:“只怕你不知道,家里新安的半门子和篱笆。”
吴月娘生气骂道:“这个不听劝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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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官哥穿着红衫儿躺在炕上,手舞足蹈地玩着。
如意坐着吃饭。
迎春陪着官哥儿玩耍。
白狮子猫悄然无声地走进来,跳到炕头的柜子上。眼见红衫儿一晃一动,眼前现出潘金莲扔给它的红兜儿,便从柜头猛然跃下,扑到官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