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便走了出去。
一丈青往炭炉上又加了几块炭,把火烧旺起来。
吴二舅起身往前边柜上去了。
西门庆饮茶,脑中闪回郑爱月的笑貌……
琴童抱着皮袄;牌军甲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一丈青和玳安摆下桌子。
西门庆:“玳安,你去请二舅过来。”
玳安应喏出门。
琴童放下皮袄,帮牌军甲摆下菜肴。
吴二舅进屋坐了。
玳安斟酒。
西门庆陪坐吃酒,陪了三小杯,说:“二舅,你慢用,晚上还要在此上宿,多累你。我家去了。”
二舅:“姐夫放心。”
西门庆穿上皮袄,戴上眼纱,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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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绸绢铺外大街。
天上纷纷扬扬落下雪来,行人匆匆赶路。
西门庆上了马,玳、琴二人紧紧跟随,踏雪而行。
走到街口,把马向南一拐,往乐星堂方向走去。
玳安、琴童二人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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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爱月家二进中堂内。
黄铜火盆内燃着木炭。
西门庆坐到正面椅子上。
郑爱香出来拜见,递茶。
西门庆吃了一会茶,只见门帘响动。
郑爱月打扮齐整出来,见西门庆道万福,说:“爹,我那天回来晚了,到家有三更天了。”
西门庆笑道:“小油嘴儿,你和李桂姐两个,把应花子打的好响瓜儿。”
爱月:“谁叫他这个怪物劳,在酒席上屎口伤人的!”
西门庆:“我昨天听洪四儿说祝麻子又会着王三官,在大街上请了董娇儿。”
爱月:“只在董娇儿家歇了一夜,烧了一炷香,过后不去了,如今还在秦玉芝家走动。爹,往房里去坐,这里怕你冷。”便起身引西门庆进她的卧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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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爱月卧房内。
房当中烧着炭炉。
西门庆跟进房来,觉得暖气扑面,便脱去皮袄。
丫头摆下桌子,拿上点心,小菜。
郑爱香进来,陪着同吃。
爱月:“我要问爹,有貂鼠买个儿给我,我要做个围脖儿戴。”
西门庆:“不打紧,昨天舍伙计云离守打辽东来,送了我十个好貂鼠,你娘们都没围脖儿,到明天一总做了,送一个来给你。”
爱香:“爹只认得月姐,就不送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