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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西门庆家大门口。
刘婆子走出来,听得后边脚步响,回头一看,却是钱痰火提着灯笼,一脸酒气,歪歪戗戗的走出来,便等着他,说道:“钱师傅,你散花钱该送些给我老人家。”
钱痰火:“哪里是你的本事?”
刘婆子:“是我看水碗,作成了你这老头子,倒不识好歹呢。下次砍了我的头,也不荐你了。”
钱痰火骂道:“你个精油嘴,老臭婆子,平白说嘴,这里是我旧主顾,哪里是你荐的?”
刘婆子也指骂:“饿不死的贼火鬼,到时候看你求不求我!”
二人边骂边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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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西门庆家大门外。
西门庆骑着马。
玳安、琴童夹包随行。
四个挑夫、挑着猪、羊、放生鱼、鸟之类,一路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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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大殿内。
西门庆冠带齐整,拜城隍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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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放生池边。
玳安指挥挑夫甲把一桶鳅鳝倒入池中;
玳安打开雀笼,放出十几只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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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大殿内。
西门庆在签筒内抽了一枝签,递给张道士。
张道士接了签,看了,一字一字缓缓说道:“签是中吉,病者即愈,只防反覆,须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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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翡翠轩内。
西门庆与伯爵陪坐。
伯爵念道:“哥这虔心一祭神,官儿病痊得回春,从今斩草除病根,大富大贵看一生。”
西门庆大喜,叫:“书童,摆桌子,拿酒来。”
伯爵:“不住地来打扰,心上很不安,明后天待小弟也做个薄主,约诸弟兄陪哥一杯酒,如何?”
西门庆笑道:“才得些中钱,又来撒漫了。我有些剩下的猪羊,送给你凑凑样数。”
伯爵:“谢谢哥哥了,就是太托老实了些。”
西门庆:“唱的优儿,还在你身上哩。”
伯爵:“这个何消说得,只是没人服侍。”
西门庆:“左右是弟兄,我家琴童,玳安,给你将就用一天吧。”
伯爵笑道:“这就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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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家中堂内。
白来闯走进屋来,见伯爵拱手。又见琴童、玳安在帮忙摆设桌席,说:“这两个小亲亲,这样奉承你二爹。”
伯爵:“你莫非吃醋呢?”说着与来闯一起笑了。
白来闯:“哥请那几客?”
伯爵:“就是弟兄几个坐坐,就当会茶,没有新客。”
白来闯:“这就妙了,小弟最怕和不相识的吃酒,只是席上少不得唱的。”
伯爵:“这不消吩咐,怎么能闷昏昏的吃一场酒!你何曾见我这样办事的?”
白来闯:“停当停当,只是停会儿少罚我酒,前夜吃多了酒,嗓子还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