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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紫石街上。
来旺向两个巡捕道:“俺夫妻两个,到城外东岳庙烧香,起早了些,长官勿怪!”说着弹了弹手上的线香。
巡捕甲问:“你背的包袱里是什么?”
来旺:“是香烛纸马。”
巡捕乙:“既是烧香,也是好事,快去吧。”
来旺打了一躬,拉了雪娥慢走两步,见两个巡捕走了,便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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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城外细米巷屈老娘屋外。
来旺、雪娥走得筋疲力尽,上前敲门。
屈老娘开门见了二人,惊疑不已。
来旺:“姨娘,我是来旺!”
屈老娘认出了来人,便让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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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昭屋外。
吴月娘来到,叫了来昭夫妇出来,查问:“你看守大门,人出去你怎么不晓得?”
来昭:“大门每晚上锁,她难道飞出去?”
玳安眼尖,看见屋上一路踩坏了不少瓦片,说:“她定是从屋顶上跑了。娘你看?”
吴月娘与众人便看屋上,都道:“这贼婆娘,胆子倒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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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老娘门前。
四个皂隶带着屈镗上前打门。
屈老娘开门,见了大惊。
四个皂隶喝问:“来旺、孙氏在哪里?”
屈老娘:“在,在屋里。”
皂隶一拥而入。
邻居看见,走了不少人过来观望。
不一会,皂隶铁索锁了来旺、雪娥出来,连屈老娘母子一同拴着,背了一大包赃物,带走了。
路上,屈老娘问儿子:“你个孽障,怎么带了人来?”
屈镗哭丧着脸道:“我见他两口子金银多,晚上拿了一些,出去赌钱,被抓到县上,抵赖不过,只得供出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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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衙大堂上。
李知县升堂。
来旺、雪娥等一干人犯跪下。
李知县喝问:“来旺、孙氏,财物从何而来?”
雪娥:“是我自家的积蓄!”
李知县:“既是自家积蓄,怎么半夜三更背了出来投亲?显有情弊!左右,给我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