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又招手让她进屋来,说:“我的好姐姐,你姐夫不是别人,我也不瞒你了,俺两个情投意合,拆散不开,你千万别对人说,只放在你心里。”
春梅垂眼道:“好娘,说哪里话?奴服侍娘这几年,怎么能不知娘的心腹,肯对人说?”
潘金莲:“你既肯遮盖这事,趁你姐夫在这里,你也过来,和你姐夫好一回我才相信你;你要是不肯,就不是真心可怜俺们!”说着拉春梅过来。
春梅红了脸,不言语。
经济大着胆子;憨笑上前,抱住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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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潘金莲卧房内。
潘金莲正放蚊帐,赶蚊子。
春梅进屋来说:“娘,今天是头伏,你要不要用凤仙花染染指甲?我替你找些来。”潘金莲:“你找去。”又压低声音:“你顺便到厢房请姐夫过一会来,我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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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秋菊用杵臼捣凤仙花。
……
潘金莲用花汁染指甲。
潘金莲拿了半瓶酒给秋菊:“你把这酒吃了,早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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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潘金莲院子里。
天空月光半明,星河灿烂。
潘金莲躺在凉席上纳凉,两眼看着院墙外的一棵木槿花树。
忽见木槿摇动。
潘金莲咳了一声。
经济轻轻推开门进来,便坐到凉床上,与潘金莲相拥亲热。
……
潘金莲去房内拿出一小锭银子来,递给经济:“你姥姥病死了,棺材你爹在日已给了她,三日入敛时,你大娘叫我去探丧烧了纸。明天出殡,你大娘不放我去,说热孝在身。这五两银子,你拿去替我发送发送。你去了就同我去了一样。姥姥虽没用,也是我唯一亲人。她这一走,就只有你跟我亲了,小冤家,别撒手丢了我!”说着落下泪来。
经济:“你放心,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一边用帕替她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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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房内。
经济睡在床上,打着鼾。
潘金莲走进屋来,推他、不醒,闻闻他嘴边,酒气冲人。知他已醉。便把他衣服理理齐整,却听袖子里掉了一件东西下地,捡起来一看,是一根金头莲瓣簪子,上面却有两行小字:“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心里便暗思。
(潘金莲画外音:“想必他和玉楼也有些首尾?不然她的簪子如何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