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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卧房内。
秋菊向吴月娘告状:“奴婢三番五次告诉大娘,大娘不信;娘不在家,他两个明睡到夜,夜睡到明,有了私肚子,吃了药打下来,叫我丢到茅厕里了,被掏粪的掏出去,嚷的都知道。现今两人又在楼上干歹事,娘快些瞧去。”
吴月娘一言不发,快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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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院子里。
吴月娘走进院门,正向里走。屋檐下鸟笼里的鹦鹉大声叫道:“大娘来了!”
春梅快迎到门口来,见是吴月娘,便向楼上叫“娘,大娘来了!”
经济夹了一包衣服,慌慌忙忙下楼梯出来。
吴月娘见了喝道:“小孩儿没记性,有要没紧进来撞什么?”
经济:“铺子里人等着赎衣裳。”
吴月娘:“我那样吩咐,叫小厮进来拿,你怎么又进寡妇房内来?没廉耻的东西!”
经济低头只顾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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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吴月娘坐着等潘金莲,等了许久。
潘金莲慢慢从楼上下来,见了吴月娘满面羞惭。
吴月娘数落道:“五姐,今后再别这样没廉耻,你我如今是寡妇,比不得有汉子,香喷喷在家里,臭烘烘在外头!盆儿罐儿都有耳朵,你和这小厮缠什么?叫奴才们背地排说的碜死了。常言道,男儿没性,寸铁无钢;女人无性,烂如麻糖。你有长俊、正条,哪个奴才敢排说你?先在我跟前说了几遍,我还不信。今天我亲眼看见,赖不得了!我今天说过,你要自家立志,替汉子争气,我去进香,吃强人勒逼,若是不正气的,也回不来了!”
潘金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搪塞道:“谁做什么咧?我在楼上烧香,陈姐夫去找衣裳,话也没说一句。”
吴月娘看了她几眼,起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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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经济卧房内。
大姐责骂经济:“贼囚根子,敢说又没真赃实犯拿住你?今天两个在楼上做什么?赖不得了!那臭婆娘是羊角葱靠南墙左右是老辣货了,你还要在这屋里跐饭吃。”
经济回骂:“臭老婆,你家收着我银子,我跐你家饭吃?你是我老婆,不向着我,反来说我?”
大姐:“你做的那事,见得人?叫我怎么向着你?”
经济语塞,扭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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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潘金莲手捧粥碗,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看着院中两只狗在戏耍追逐,叹息不已。
春梅:“娘,你老人家少要忧心。何仙姑,还人人说她有丈夫。你把心放开,天塌了,还有高个子撑呢。人生在世,不风流还有什么趣味?”说着,斟上一杯酒来,叫潘金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