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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家堂屋内。
众会友济济一堂坐了,饮酒,听弹唱。
西门庆坐在首席,见两个小优儿,一个认得是吴银儿兄弟吴惠,另一个眼生,便指问:“你是谁?”
郑奉忙跪下道:“小的是郑爱香的哥哥郑奉。”
西门庆取出两封银子,赏给二人。
吴惠与郑奉忙磕头谢了。
玳安进门来,走至西门庆身后,附耳说了一句话。(静音)
西门庆丢了个眼色给他。
玳安转身走到一边。
伯爵看在眼里,便把玳安叫到跟前:“贼骨头,你说实话,不说实话,我把你小耳朵从左边拧到右边。你应爹一年有几个生日?这么早就拿马来接,谁叫你来的?是你家娘子还是十八子?你不说,叫你爹一百年不给你娶老婆。”
玳安笑道:“应爹别冤枉人,实在没人叫小的,是小的怕天黑,先预备着。”
伯爵:“你不说,我明天打听出来,再和你这小油嘴算账。”说着斟了一盅酒,拿了一碟点心,给玳安到旁边去吃。
西门庆吃了一会,起身向后走去。
玳安悄悄跟了去。
伯爵看见了,尾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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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家后院内。
西门庆与玳安在僻角里说话。
伯爵半遮半露地在过道角上潜听。
西门庆:“今天花家有哪些客?”
玳安:“花三下乡去了,花四家里的害眼,没人来;只有花大两口子,来吃了一天斋饭。花大先走了,老婆临走被二娘叫到房里,给了她十两银子,两套衣服。她向二娘磕了头。”
西门庆:“她没说什么?”
玳安:“她一个字也没敢提,只说二娘过来以后,她三日要来爹家走走。”
西门庆:“她真说这话的?”
玳安急了,说:“小的敢跟爹说谎?”
西门庆:“佛事了没了?”
玳安:“和尚老早走了,灵位也烧了,二娘说请爹早些过去。”
西门庆:“我知道了,你外边看马去。”
玳安便向外走。
伯爵迎头猛叫一声。“玳安”,把小厮吓了一跳。伯爵:“小贼骨头,你瞒住我,我也听见了,原来你爹干的好茧儿!”
西门庆:“怪狗才,不要喊的人都知道。”
伯爵:“你央求央求我,我不说就是了。”
二人走回堂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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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堂屋内。
伯爵向众人把玳安之言说了一遍。(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