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盈定了定神，确定那句话不是冲着她说的之后，才小心翼翼问：“你说，她是……？”
谢颐琼拿冰毛巾捂着脸，目光冷冷地应道：“她是季凯风的粉丝。”
……是吗？所以卢玺原来还是个自家高层粉？怪不得对元启如此不客气。但是都已经上升到工作伙伴的关系了，说话做事难道还要贴足粉丝属性的标签？这也太幼稚了吧。
等等，她现在是路人，不能表现得如此了然。
“你这么讨厌季凯风的粉丝？”问的简直是废话。
谢颐琼看了她一眼，脸上写着“我们的世界你不懂”。
“她从我哥刚跟导演洽谈这部戏的剧本时便给宝哥使绊子。她是内定女主角，我哥一直推宝哥演男主角，她一直不同意。她家在这部戏上投了三千万，确实说话也有份量。后来我们查了下，原来是因为她特别喜欢季凯风。”她轻蔑地勾了一下嘴角，“季家狗都这样，下作。”
“不可能吧！”乔恩盈几乎是脱口而出，季凯风在圈内那些深深浅浅的关系她一个资深粉丝知道得还是比较清楚，卢玺虽然是个小小咖，但从来没在任何公开新闻和小道消息里跟季凯风有过任何牵扯。
不过元宝们的人肉功力……也不敢说真的没可能。
“呃……我是说，她不可能因为是季凯风粉丝就故意给元启哥为难吧？工作是工作。”
“你以为混这个圈子的都是圣父圣母么。一句话不妥或者只因为见导演的当天没穿对衣服就被换下的情况，这几年我跟着我哥可见得多了。”谢颐琼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
乔恩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刚才岂不是把能作决定的人，得罪惨了？”
谢颐琼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懊恼：“说再多好话她也不会同意的。作决定的最后都是导演，宝哥跟郑导那边一直关系不错，应该没问题。反正在我面前怎么能容得了她损宝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乔恩盈不说话了。
妈妈咪呀，也不想想你哥以后怎么在圈里做人。
谢颐桓摊上这么个妹妹，也真够头疼的。
谢颐琼几乎是被谢颐桓拖着出门的。别看谢大编剧一脸书生气，发起火来还是蛮吓人。乔恩盈估计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元启了。
元启倒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疲惫地叫乔恩盈开车送他回酒店。她不敢多问，元启一直在车上沉思，车内沉默得有些难受。
因为大家的晚饭根本没吃，乔恩盈先拐去了北街夜市，给元启和自己拎了一口袋灌汤包和烧烤回来。
“宝哥你好歹吃点东西。”她回来看到元启握着手机仰在椅背上眉头轻皱，在昏暗的灯光下真是我见犹怜。
“明天经纪人会过来处理。”他像是要把烦心事一甩了之似的甩了甩头，坐起来抓起包子开吃。
“那明天的行程？”她塞着烤肉问得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