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昂挤进人堆后，听着周围众人的窃窃私语，很快也明白了此地发生了什么。
站在摊位面前一脸犹豫的中年男人也是四九城古玩行有头有脸的人物，名为张海峰。
此人也是为职业捡漏，曾经有幸倒卖好几件价值不菲的古董，颇为神奇，道上外号“张天师”。
此刻，张天师正把玩着一只掐丝珐琅器，他的眼光很毒辣，每看到一个花纹细节，就会用手轻抚一下，然后再用眼光仔细打量一番。
这个过程中，他的神情很淡定，眼中却透出了几分凝重。
不知过了好久，一旁的人憋不住了，纷纷说道，“张天师，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您都看不出来这玩意的猫腻吗？”
“哎呀，急死我了…张天师，您快点，不行我就把它买下来！”x33
听着周围人的喧闹，张天师哑然失笑，放下手中瓷器，望着摊位老板，询问道，“这只掐丝珐琅多少钱？”
老板道，“想买？”
张天师“嗯”了一声。
老板想了想，旋即脱口而出，“10万！”
张天师眉头紧蹙，正常杀价，“4万！”
摊主为难，“张天师，这瓷器可是正儿八经的顺治年间的宝贝，保存完好，品质堪称一绝，4万…恐怕您拿不走啊！”
“……”
张天师举着瓷器又喵了一阵，半分钟后又再次放到了地上，沉声道，“从珐琅质的色釉来看，这只掐丝珐琅器没有一点清代标志…”
张天师话虽未说完，不过众人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此物未必是清代古董，也可能是高仿的。
人群中，看到张天师把古董重新摆放在地摊上，楚昂挤过周围吃瓜群众，再次向前走近一步。
古董行的有一不成文的暗规，别人正在盘谈的宝贝，外人随便插手，这是非常犯忌讳的事情。
正如那句“观棋不语真君子”一样，旁人纵使想买也需要等前人离开。
刚一上来，楚昂就感觉这掐丝珐琅器颇为不凡，不过碍于规矩，他不好插嘴，不过当张天师放下瓷器后，他第一时间围了上来。
楚昂蹲下身子，翻来覆去看了许多，最终，他确认这东西的确是真的，至于价格…他还不好判断。
于是，偷偷用【回收系统】瞄了一眼。
顿时，信息立现！
【物件：明景泰掐丝珐琅】
【材料；陶土，石英，紫砂，长石等】
【制作时间：明景泰年间】
【市场价值：5000万】x33
嘶！
当他看到市场价值时，楚昂瞳孔微缩，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珐琅，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5000万！
这可是价值千万的宝贝！
难怪张天师说珐琅质的色釉没有一点清代标志，这压根就不是顺治年间的古董，而是明代景泰年间出品的。
因为保存尚好，地摊老板与张天师都看走了眼。
楚昂拎着瓷器不放，防止外人再插手，抬头望着摊主，道：“老板，这珐琅器多少钱？”
“10万！”摊主又把刚才的价格报了出来。
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楚昂就要付钱了，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出异样，他还是依照惯例，正常杀价，“10万太贵！”
老板道，“顺治年间的掐丝珐琅器，又保存的那么好，10万是很合理的价格！”
看到楚昂入场，旁边的人反应不一，“年轻人，你谨慎点，张天师都不敢吃下这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