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没事了，随爹回家吧。”
“恩！”
肖霏月重重点头，那种深信不疑的眼神，凝视眼前的肖姚。
肖姚没继续看着肖霏月，扭头之际看向身后，那负伤的四鬼，还有分毫未伤的天人道长，以及围栏外那群数不清楚的塞外大军。
天人道长终于不再背负双手，那双臂垂落于身侧，轻声一语，“你可算现身了。”
四鬼也是愣愣的望着肖姚，塞外大军也是愣愣的望着肖姚，莫格达尔坐直了身，身后的士兵，好些人咽了咽口水。
中原内的传奇，中原内霸主，中原内的第一人！
此刻，就活生生站在他们跟前，那临危不乱的态度，从容而孤傲的身影，树立于围栏之中。
二十年前，他以一剑，攀登天下第一的宝座，二十年后，容颜虽老，却不见锐利的气质。整个人，就好比一剑，一把腥血的剑。
甚至有些人，不敢直视这把‘剑’！
肖姚的背上背着数把细剑，手中还握着一把细剑，那细剑无声自动，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剑尖下的沙土，竟绕着那剑尖徘徊旋转。
肖姚的目光，并未看向天人道长，反倒是看向黑夜下，苦漠边缘那已经渐行渐远的张天志。
张天志的威胁，远比这群塞外邪士。
直到那黑暗下的身影消失后，肖姚才回过看，看向天人道长，这名义是天境道合的领头人，却是塞外内的大将。
“你真要与我过招？”
一句话，问的云里雾里，问的四鬼茫然，却是叫天人道长接不上下一句话。
他一时间，不知晓该怎么接这句话。若是换在最开始，没有张天志一行人的插手，那他大可胸有成竹的说，你今日插翅难逃。
可眼下，四鬼负伤，凭他一人拿下肖姚，根本不可能。
无奈摇了摇头，怪自己失算了，“老夫没有选择。”
“呵！”轻藐一笑，侧头看向肖霏月，“你退后，看为父是如何使剑的。”
肖霏月乖巧后退，退到那木架下，紧张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十六年来连她也很少看到过肖姚出手，从记事起，这世俗内的人，皆是对肖姚恭敬无比。
直到懂事后，才知晓那武林盟主的地位，对于家父有这般卓越的身份，她倍感骄傲。
可也因有了这样的身份，眼前威风凛凛的家父，很少顾家，自己的娘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家父每日为门派的事操劳。
为那天下第一的名号，对家庭置之不理。
对这一点，肖霏月也是愤恨不已，可她没任何办法劝住肖姚。
瞎想中，那细剑一声嗡鸣，刮起的风声，吹动起肖霏月的发丝，那风压吹得她双眼刺痛，紧闭双目不敢直视那狂虐的剑气。
天人道长为首，当先杀向肖姚。
两人的动作，快到匪夷所思，天人道长身着战甲，黑色的鳞片随着他奔跑的动作，一片又一片汇聚于手掌上。
仅此片刻，便汇聚为一把刀扇！
黑色刀扇，随着天人道长挥动，便会飞射出数片鳞甲，那鳞甲上满是黑气，硬着寒风射向肖姚的胸膛上，而肖姚依然没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