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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荣海的说,说的十分隐讳,但却足以让沈凝暄明辨其中深意!

“荣总管……”

轻轻抬眸,见荣海凝眸对自己轻点了点头,她漫不经心的轻笑了笑,将手中银筷放下:“有劳荣总管提醒,本宫心里有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睚眦必报!

她不会生事,却也并非怕事之人丫。

“奴才多嘴了!”

见沈凝暄放下银筷,荣海忙斟了盏清茶,“娘娘请用茶!媲”

“嗯!”

沈凝暄轻轻一应,接过荣海手里的茶,对他笑了笑,“皇上可有交代,本宫回宫之后,要安置在哪里?”

闻言,荣海会意,含笑应道:“皇后娘娘此次回宫,自然安置在凤仪宫中!”

沈凝暄淡淡点头,对荣海轻道:“秋若雨是本宫新收的侍女,日后会随本宫住在凤仪宫,另外……有劳荣总管到冷宫一趟,将青儿与本宫带来!”

荣海微微颔首,温声笑道:“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

天玺宫距离冷宫不算近,若徒步来回大约需要一刻钟的工夫。荣海走后,独孤宸一直不曾回返,内殿里除了当值的宫人,便只有沈凝暄一人!

看着身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宫人,沈凝暄无趣的拧了拧眉,起身行至床前,将紧闭的窗户缓缓推开!

微凉的春风,迎面拂来。

那清冽中带着万物复苏的勃勃生机,让她不觉双眸微眯着,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张开双臂。

她宽大的广袖上,以金线勾勒,绣着一只展翅仙凰,随着她张开手臂的动作,那只仙凰似是有了生命一般,渐渐展翅似要翱翔,然……就在她的手臂,缓缓高过头顶之际,却不期太后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皇后身子不适,怎可在风口站着?”

闻言,沈凝暄身子一颤,瞬间将手臂放下。

见状,独孤珍儿巧然一笑:“太后你看,皇后的性子虽然稳妥,却也有淘气的时候!”

听到她玩笑的话语,沈凝暄额头上瞬间黑线密布。

深深屏息,她微转过身,对太后福身施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由独孤珍儿和崔姑姑一左一右搀扶着上前,如太后含笑将沈凝暄扶起,满脸和蔼之色:“外面宴席一散,哀家便想着过来看看你,你这孩子,如今身子不好,怎能站在床前吹风?”

对太后温婉一笑,沈凝暄垂眸浅道:“臣妾一个人觉得有些闷,便想着打开窗子透透气,未曾想的那般周全!”

如太后眉心微蹙,叹声说道:“方才哀家在外面遇到皇上,他此刻去了御书房那边!”

“是!”

意会如太后话里的弦外之音,沈凝暄轻点了点头:“皇上日理万机,着实让臣妾心疼!”

“他若是日理万机,哀家倒也觉得放心……”轻轻的,又是一叹,如太后拉着沈凝暄的手,缓缓行至一边的贵妃榻前与她一同坐下。紧拉着沈凝暄的手,她语重心长的道:“转眼经年,如今已是三月,仔细算算,你进宫也快有一年光景儿了,以前,哀家一直以为你过的很好,却不成想,竟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不过此次出行回来,哀家见皇上对你关怀备至,想来你们的关系也改善了不少!”

知道如太后的意思,沈凝暄淡笑着低头答道:“如太后所见,臣妾跟皇上的关系,如今确实改善不少!”

最起码,现在独孤宸不会动不动就怒气冲冲的想要掐死她了!

“是吗?”

带着护甲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沈凝暄的手臂,如太后凝着沈凝暄的眸,眸华浅漾,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既是如此,过去的事哀家便不再过问,但有一点,皇上登基至今,仍旧没有哪个妃嫔诞下皇嗣,哀家希望,皇上的第一个皇嗣,是由皇后所出!”

听了太后的话,沈凝暄心下一紧。

只待思绪一转,便知如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她佯装羞赧的脸色微微一红,虚应着点了点头:“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

闻言,太后轻轻勾唇,眸色却是微微一深。抚摸着沈凝暄手背的手,顺着手臂微微上移。

感觉到她的动作,沈凝暄黛眉微蹙,抬眸望进如太后虽然略显浑浊,却隐隐有精光闪动的双眸。

凝见她的目光,如太后抚摸着她手臂的手微微一顿,终是淡淡的叹了口气,神情严肃道:“哀家知你刚刚回宫,不该提这些,但皇嗣一事,事关社稷……那南宫素儿是罪臣之女,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为她所出……皇后,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当明白哀家心底的苦衷?”

闻言,沈凝暄心中暗道,这如太后终是将话说的直白了些,心想着独孤宸一定将南宫素儿与吴皇之间的关系,全都遮掩了过去,如太后才仅仅说南宫素儿是罪臣之女,她微微勾唇,脸上笑容依旧:“太后一心为皇上着想,臣妾明白!”

一连从沈凝暄口中得了两个明白,如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轻拍了拍了沈凝暄的手臂,她悠悠站起身来:“好了,你好好歇着,哀家先回长寿宫了!”

“臣妾恭迎太后!”

沈凝暄盈盈起身,对如太后恭敬福身。

见状,独孤珍儿笑看了眼沈凝暄,对如太后说道:“皇嫂,我送你回去!”

————

须臾,待如太后一行离去,沈凝暄才直起身来!

轻轻一叹,她低眉抚上自己的手臂。

她知道,方才如太后其实是有意要看她手臂上的那颗宫砂的,但也许是顾及到她的颜面,她最终也没有将她的衣袖挽起!

修长如玉的纤纤玉指,顺着袖摆缓缓抚上手臂,沈凝暄将衣袖挽起,看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臂上,那抹鲜艳刺目的红色,她蹙眉凝思许久,转身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本宫有阵子没见过长公主了,你且追过去传话,本宫想跟她谈谈心事!”

“奴婢遵命!”

宫人闻言,忙低声应声,遂追将出去。

时候不长,一袭淡蓝色春衫的独孤珍儿去而复返,眉眼含笑的进了内殿。

甫一入殿,她便低眉敛目的对沈凝暄恭身福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微转过身,对福身行礼的独孤珍儿凉凉一笑,沈凝暄遣退了众人,随即嗔怪道:“师姐何时在我跟前儿成了奉礼之人?”

“我一直都是奉礼之人,只不过娘娘从不与我计较这些,我也就懒得行礼了。”微微抬眸,隐不去眸华中精光闪烁,独孤珍儿静静凝视着身前沈凝暄,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数日不见,我怎么觉得娘娘清瘦了许多?”

“出门在外,哪里比得宫中安逸?”

神情自然的将出行一事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沈凝暄对独孤珍儿抿唇一笑,拉着她往里走了几步,便探手伸进她的襟口,开始上下齐手的摸索起来。

被一个女人上下齐手,独孤珍儿这还是第一次!

身形忍不住僵了僵,她轻蹙娥眉,俏脸微愠:“娘娘在找什么之间与我要了便是,何苦的要自己动手!”

“怎么没有?”

沈凝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禁轻蹙着眉头咕哝一声,抬眸看向独孤珍儿:“师姐往日闲来无事,总喜欢带到宫里来玩儿的那些东西呢?”

听她这么说,独孤珍儿瞬间了然,黛眉轻挑,她斜睨着沈凝暄:“娘娘在找易容膏?”

“对啊!!”

没有丝毫隐瞒的轻轻点头,沈凝暄对独孤珍儿道:“我以前明明见你带着的。”

“娘娘也说是以前了!”淡淡瞥了她一眼,独孤珍儿用两个手指将她的手拿开,一脸被她吃了豆腐的委屈模样:“虽说多日不见,也不带这么上下齐手的!”

闻言,沈凝暄不由一乐:“师姐,我是女人唉!你还怕驸马打翻了醋缸不成?”

“他若是肯为我打翻醋缸倒好了!”语气里透着几分哀怨,独孤珍儿闲闲的白了沈凝暄一眼,旋即眉心一拧,轻声问道:“纵然你我都是女子,也不该如此轻浮,若让人看了去,不明事理的还以为你我有染呢!”

“嗯……”

轻点了点头,沈凝暄一副受教模样:“是我莽撞了!”

独孤珍儿莞尔一笑,轻声问道:“娘娘要易容膏作甚?”

静静的凝视着独孤珍儿,沈凝暄苦涩一笑,伸手将衣袖捋起,将臂弯上的守宫砂裸于独孤珍儿面前:“方才太后来过,差点没直接让我捋开袖子亲眼查看!你整日跟在太后身边,她老人家的性子,你比我了解,我若不想办法将它遮掩了去,她保不定会如何行事呢!”

“你怎么还是……”看着沈凝暄洁白臂弯上的守宫砂,独孤珍儿微滞了滞,随即哀嚎出声:“既是怕太后发现,你用什么易容膏啊,直接去找皇上不就万事大吉了?!”

独孤宸和沈凝暄一走就死两个月,就在方才,看着独孤宸牵着沈凝暄的手步下辇车之时,她还以为,他们经过此次出行,早已生米煮成,可眼下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她师妹这么好的女人,一直跟在身边,皇上却稳坐如山,这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他的心里和眼里,都只有南宫素儿?!

“皇上心里,心心念念都在想着南宫素儿,师姐觉得,若我去找皇上,皇上会是如何反应?!”冷冷一笑,沈凝暄眸色一转,伸手扶住独孤珍儿的肩膀,沈凝暄沉声说道:“反正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你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帮我!”

“好!我帮你!”

颔首点头间,独孤珍儿看着沈凝暄一眼,不由心下暗暗思忖!

眼下若要帮她,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她给她易容膏,要么她推她和独孤宸一把,让他们把事情办了,心中思绪转了又转,想来想去,她都觉得,前一种治标不治本,而后一种则是一劳永逸啊!

但可惜的是,就如沈凝暄所言,独孤宸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南宫素儿,若她自己找上门去,他只会骂她不知羞耻!

不过,若是给那小子下点料的话……

念及此,独孤珍儿眸色微微闪动,抬眸对沈凝暄道:“过去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宫里陪着太后娘娘,现下仔细算算,已然有两个月没回过公主府了,易容膏我留在王府了,这几日里若能回去,我一定给你带来!”

独孤珍儿都这么说了,沈凝暄还能说什么?

无奈颔首,她蹙眉督促道:“此事你且要记着,赶紧的!”

“放心!我一定赶紧!”静静凝视着沈凝暄略显憔悴的容颜,独孤珍儿嘴角边的笑容缓缓加深……凝着她别有深意的笑,沈凝暄微蹙了蹙眉!

“哦……外面宴席虽散了,要忙的事情却还有不少,我要去盯着,等闲了我到凤仪宫与你谈心!”不等沈凝暄明辨她笑中意味,独孤珍儿轻笑着如是说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师姐!”

轻唤了一声,却早已没了独孤珍儿的枭云,沈凝暄忍俊不禁的弯了弯唇角,只片刻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尚未敛去,荣海便带着青儿进入内殿。

“娘娘!”

远远的,看见沈凝暄,青儿急切的唤了一声,不禁喜极而泣!

转身望向门口,见青儿眸中泪光闪烁,沈凝暄心意一动,双眸之中亦浮上淡淡水意:“青儿!”

“娘娘!”

青儿紧抿着唇,疾步上前,噗通一声跪落在沈凝暄身前,颤声说道:“您可算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呢!”

对于青儿而言,自她懂事以来,便一直跟随在沈凝暄身边,从不曾如这次,与她分开过这么多时日!

如今再见,只觉恍然隔世一般!

“傻丫头,本宫怎么会不要你呢?”对青儿展颜一笑,却忍不住眼中湿意,沈凝暄吸了吸鼻子,伸手扶她起身:“起来说话!”

“是!”

顺着沈凝暄的力道起身,青儿上下打量着沈凝暄!见她脸色不好,比之离开时略显清瘦,青儿眉心一蹙,忙出声问道:“来时荣总管跟奴婢说,娘娘身子有些不适,现下可好些了?”

沈凝暄摇了摇头:“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

听她这么说,青儿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主仆二人许久不见,再见时要说的话必然不少,笑看着两人热络的模样,荣海轻笑着吩咐宫人不要打扰,便含笑退了出去。

一路拉着青儿进了寝殿,沈凝暄暖暖的窝在贵妃榻上,任青儿拉着自己的手,不时的问东问西,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浅笑,丝毫没有不耐烦之意。

眉目温和的将青儿所提的问题一一答了,沈凝暄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过的好么?”

“都好!”

一脸满足的笑着,青儿点了点头,道:“彩莲什么事都跟奴婢抢着做,一直都很照顾奴婢!”

“彩莲?”

听青儿提到这个名字,沈凝暄眸色蓦地一冷,凤眸微微眯起。

她可没忘记,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独孤宸掳出宫去的。

那丫头,胳膊肘可是朝外拐的!

“奴婢方才来时,彩莲便一直央求奴婢,让奴婢一定要为她与娘娘求情……”抬眸迎着沈凝暄的视线,料到她心中感受,青儿抿唇道:“娘娘,她也是迫不得已,您就饶了她这回!”

对青儿淡淡一笑,沈凝暄嗔怪道:“好了好了,这才几日啊,你便彩莲长彩莲短的,都快忘了本宫这个主子了!”

“奴婢哪有?”

声音拉的老长,青儿握紧沈凝暄的手,不禁莞尔一笑!

笑容,是极其容易传染的。

尤其那个笑的人,还是自己最亲的人!

看着青儿笑,沈凝暄红唇微弯,也跟着笑了。

就在主仆两人相视而笑时,忽然之间,便闻荣海的喝斥声伴随着女子啼哭之音自寝殿外传来。

眉心轻轻一拧,沈凝暄满脸疑惑的看向殿外。

见此情形,青儿扶着沈凝暄从贵妃榻上起身:“奴婢扶娘娘出去瞧瞧!”

“走!”

淡淡莞尔,沈凝暄扶着青儿的手,款款出了寝殿。

寝殿外,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绿衣宫人,正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在她身前,荣海手里端着一幅画卷,脸色难看的厉害!

自寝殿出来,沈凝暄低眉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宫人,而后淡淡抬眸,问着荣海:“何事如此喧哗?”

“皇后娘娘!”

荣海面色一凝,恼怒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宫人,紧皱着眉头对沈凝暄恭身禀道:“奴才吩咐几个宫人到御书房去打扫出尘,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她们加着小心,这丫头却毛手毛脚的,竟将污水不小心洒在了画卷上,如此若是严办,该杖责五十,到时候她的小命只怕不保了!”

宫人闻言,面色惨白朝着沈凝暄不停磕头:“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该死,可奴婢真的是不小心啊!”

“只不过一幅画而已,能比得上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吗?”沈凝暄淡淡哼了一声,浅笑着便要转身向里:“此事本宫做主,就此揭过”

“娘娘有所不知!”

眼看着沈凝暄转身向里,,荣海轻叹一声,脸色阴郁的低眉看了眼手里的卷轴,“这画是多年前皇上亲笔所绘,平日根本不让人碰的!”

“皇上亲笔所绘?!”

想到自己以前为独孤宸化作题字一事,沈凝暄眸色微缓,,转身看了荣海一眼,道:“把画拿来给本宫瞧瞧!”

“是!”

荣海微微颔首,将手中画卷移至沈凝暄面前。

青儿见状,伸手接过卷轴,与荣海将画卷徐徐撑开。

眉心轻明抿着,将视线轻轻落于画卷之上,待看清画上所绘为何,沈凝暄目光微滞,旋即心下释然!

那花卷上所绘,是一名正在花间嬉戏的女子,女子手挽一朵牡丹花王,五官清丽,美丽绝伦,仿若误坠人间的仙子一般!

她……不是别人,而是南宫素儿!

看着画卷中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沈凝暄眸色微深,抬手抚过勾勒出美人五官的柔和线条,沈凝暄想着,独孤宸在绘制这幅画作之时,肯定倾注全心全力,将对她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了其中。

而他,一定爱惨了这个女人!

深幽的眸,在画上徐徐扫过,沈凝暄的视线,停落在南宫素儿的襟口处。

打扫的宫人,许是一不小心,将水渍溅到了画上,将女子襟口处,晕开一块铜钱大小的墨渍!

墨渍不大,却足以让毁了整幅画的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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