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晏的财大气粗可不止如此,兮华深切悔恨怎么九八一个好好的刻苦苗子从勤恳修行的小弟子变成现如今这么张狂了呢?错误啊!
早知道就跟她去破云台认祖归宗了,吃喝玩乐。
柳赐宁已经飞走了,说是要去跟朋友打招呼。
留下苏和晏一个人眼睛冒着精光,想要大干一场。
“嘿咻嘿咻!”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
兮华翻身下床,不情愿地穿上衣服,月亮还挂在树上,她骂骂咧咧的走出去,就看到苏和晏鞋子放在井边。
人没瞧见!
天杀的!这是投井了!
“苏和晏!苏迟!”
兮华扑到井边,刚好和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的苏和晏撞到一处。
嘭的一声
两个人都撞开。
“哎呀!你要杀人啊!”
苏和晏揉着额头大叫。
疼死了啊!
兮华也皱着眉。123。使劲揉脑袋,好疼啊!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大半夜的吓唬人啊!”
苏和晏现在坐在井里,因为结了冰,水位又涨高。刚好她能站在冰上,兮华瞧着她穿得倒是厚实。
“我想着要是我当饵来钓这只怪物效果更好!反正它奈何不了我!”
苏和晏竖起拇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兮华摊手,这丫的那么想立功!
“怎样?不错吧!”
兮华摇头。
“我觉得那东西可不会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我可是圣殿大人的徒弟!”
“你厉害吗?”兮华木着一张脸。
“柳赐宁又不在。你待会被叼走了。/
“对了!”苏和晏一拍手。
眼睛盯着兮华,贼兮兮的笑了。
兮华站在井里,和苏和晏站在一起。
“这是啥?一起洗月光浴?”
兮华撑着井边叹气,这傻瓜子啊!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苏和晏往四周瞧了瞧。
“风声?哪有人啊!”
兮华颓废地靠着井,呆着脸。
“你推敲推敲如果你是那东西要怎么办?”
多厉害啊!还怎么办!
兮华一手撑在井沿。陈贰叁直接坐在冰上,冻屁股呦。
“我要是它,我就游过来从这井里冲上来一口把你吃了!哈哈哈!”
兮华拍着大腿笑。
“那就毛糗了!哈哈哈!”
兮华张着嘴笑着就看到苏和晏僵了脸。
“你说得对。”
什么?我说什么了?
“你不觉得这里有些晃悠?好像……”
苏和晏看着兮华。
“好像……”
她摸摸屁股底下的冰,在震呢。
好像那东西要冲出来了。
“啊!”
苏和晏大叫一声,拎起兮华就扯着跳起来。
嘭嘭嘭
冰层破裂,一个血盆大口冲出来。一口把两个人吞下,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起晶亮的光泽,如水波粼粼。
它跳出井口,又再次投入井。法阵轰的一声罩下,锁住它的一段,破天的嘶吼洞彻寒夜。…。
却还是挣脱,破裂了一地鳞片,钻进井去。
劈啪劈啪
井水开始结冰,甚至连水花都冻结在一瞬间,来不及等水波停下就窜逃了。
尾巴甩动,一簇簇冰凌结成。这尾巴倒不是龙尾,而是短小的一条,泥鳅似的滑走。在井沿上拍打出水痕结成冰,留下痕迹。
黑夜再次归于宁静,法阵发出金光,瞬间大盛。各处房屋亮起灯来,巡逻弟子脚步杂乱,推开院门,凌乱的冰晶到处闪烁。
在冬季里使百花齐放,涓涓流水都带着温和的柔软触觉,一只素腕探进水里,轻轻摇动。
这水温合适了。
山谷里种着各样的花草,而且多大数都是药草,自成一股清香。幽幽透彻,清润心脾,闻一下都是良药。
粹然谷自蕴含天地灵气,透彻在天地里,几乎呼吸可得。是滋养灵药的宝地,也是镇压死灵的法阵基石。
彦琼落抱膝坐在河流边,看着远处的朝阳升起。她穿着茶色的麻衣。123。外罩着件黑色的披风。安静地等待金光倾洒在山波上,有微凉的晨风,吹起一道白纱,那是蒙在她脸上的。
乌发如瀑,神情寂然。嘴里哼着歌。
她在等一株花,那花只会在第一缕阳光照住的时候,药力达到最佳。
她等待着,习以为常。
水花溅上她的鞋子,把尘土浸湿染开,她皱眉。
因为她最不喜欢洗东西了。
好烦。
一小片亮光出现在河底,带着闪烁的银光慢慢接近她。
彦琼落依旧坐着,认真地看着不远的花。
快了。
一个硕大的头颅哗的一声冲出水面,河水像是下雨一样淅淅零零的浇了她一身。
彦琼落眼睛瞪大,白纱已经黏在她脸上,很不舒服。
那头颅又不知悔过。/
这是一条蛇,只是头上长着犄角,又身躯庞大,乌黑油亮的鳞片。瞧着有些像龙。
彦琼落被它蹭到不耐烦,啪的一下打趴它作怪的头。
她起身去摘那朵花。
日光已经透过云层出现,给灰蓝低沉的天际添上一抹霞粉。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
蛇突然大叫,声音大得她忍不住回头去看,这蛇上蹿下跳的,犯病了?
先不管。
大蛇痛苦地盘起来扭曲着翻滚嘶嚎,甚至把身上的鳞片往石头上撞磨。
彦琼落青筋暴起,忍住愤怒。最终还是走向大蛇。
“你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冷酷着脸,伸手按住不断翻滚扑腾的蛇,顺着摸到腹部。
这里有东西。
彦琼落手里运起一团白色气团。陈贰叁猛的打上。
噗噗
像是泄了的皮球。大蛇拼命挣扎,张大嘴巴,喷出唾液雨。
彦琼落眼疾手快扯住披风就蒙头盖住。
带着腐蚀性的液体溅到土地里滋滋作响,瞬间花草枯萎。
啪的一声,河水溅到,有东西落入河。
大蛇瘫痪地倒在地上。
彦琼落解开披风,看着满地狼藉,面容沉静,手习惯性地往后摸去,只摸到一个鞭柄。
塞回去。
那朵花,她等了许久,精心浇灌供养的。被毒液毒死了。
手握紧。
大蛇恢复一些精神,讨好地游动到她脚下蹭蹭她鞋。
吐信子吐得可怜兮兮的。
彦琼落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上它凉滑的身体。
这才看向河里。
一个人从河里站起来,那人浑身冒着金光,光彩强盛到把整个人吞没,就像一个小太阳。
另一个人随着河水流动不动弹。好像睡着了,但是她睁着眼睛。
那人就是兮华。
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