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重走一遍也并非容易之事。
至少想要在十年左右的时间，达到曾经的高度。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程凡却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完美。
其实有时候就连程凡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能够用十年的时间重回巅峰。
但有时候又会觉得，这还是远远不够。
知道如果继续向上攀爬的话。
待到重新降临九重天之日，便是继续挑战天道之时。
到时候在仙界，务必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他有把握第二次挑战天道时。
自身的实力，绝对要比第一次强出十倍百倍不止！
蒙长老面色敬畏的望着程凡。
他知道对方比自己的年龄小。
但正因如此，才会觉得更加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在自己这摆烂的十万年里。
眼前的小家伙，甚至已经连续走了两世的修行道路。
关键两世都已经达到了顶峰，不得不令人佩服。
这么一想，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整整过去了十万年！
用了十万年的时间，才勉强达到了巅峰玄仙的境界。
如果不是仗着老资历的话，又怎么可能当上仙义阁的长老？
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他这倚老卖老的东西。
他也不想这样啊！
奈何不会像眼前的杀神前辈这样，能够重走一世。
如果可以的话，绝对不会再像今生这般浑浑噩噩。
蒙长老除了敬佩程凡以外，同时又有些羡慕。
那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精芒。
好似在想些什么。
委屈、不甘、愤怒、自嘲等神情，在脸上汇聚成了一团。
这不禁令楚凌寒感到有些可悲。
确实，当她飞升仙界的那一刻，同样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明明再灵界可以执掌风云，但在这里却险些成为路人甲。
但这并不是不努力的理由。
至少她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
所以将自身那一丁点修炼天赋无限放大，最后成功爬到了这里。
「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无上的杀神前辈，是我的荣幸。多谢前辈能够来到这仙义阁。我会想办法让您能够在这里不遇任何麻烦。」
他说的想办法，当然是在不告知程凡真实身份的前提下。
毕竟来时没有表明身份，就意味着不太想表明。
程凡看着蒙长老那脸上的悲哀之色。
不禁挑了挑眉问，「此生浑浑噩噩，你觉得甘心？」
「我不甘心啊！！！」蒙长老忽然出声吼道。
但很快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杀神前辈，刚才有些失礼。」
程凡对此倒是表现的挺无所谓。
而是接着问，「那如果我能让你重活一世，你愿意么？」
此话一出，蒙长老忽然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程凡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就见他哆嗦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前辈，您……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在骗我这把老骨头？」
自己的状态什么样，就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蒙长老都已经做好了随时陨落的准备。
不曾想，此时此刻居然有人跑过来告诉他，可以再重活一世？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愿意啊！
但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声询问，「杀神前辈，我……我真的可以吗？您会不会嫌弃我这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