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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被播出去不好。”梁望云把声音压低,稍稍捂住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
陈终远回过头,梁望云见他神态并无不妥,正想放开手,却被反客为主
“确实不好,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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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终远相对坐着,梁望云觉得刚刚就应该让陈终远一个人走掉。
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去拦住他。
陈终远全然没有刚刚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撑着头含笑看着梁望云,似在看不慎跌入陷阱的幼年猎物。
“后悔了?”
被戳中所想,但梁望云知道现在不能认。
“没有。”
梁望云赌气吃着白饭,头埋得很低。
陈终远轻叹一口气,用指尖点了点眼前人的额头,给他夹了点菜。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梁望云一时上头,有些不服气。
他们谈的时候陈终远占有欲强爱吃醋,这些梁望云都知道。
但他们已经分了两年,论他如今跟谁勾肩搭背,跟谁如胶似漆,甚至再找几个男人陈终远也没有立场来管他。
“那又怎样,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我?”
陈终远垂下眼帘。
“你说得对,我在多管闲事。”陈终远说完,离开了座位。
梁望云没有抬头,他受儿时家庭环境的影响,更容易获知他人情绪。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陈终远时会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每次闹矛盾,都是陈终远来哄自己。
简单换位思考一下,梁望云如果是陈终远,那他估计会恨死自己。
本该被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不由得回忆起刚跟陈终远认识的时候。
陈终远在他父亲名下的分公司里,本部叫东亿,老本行跟娱乐圈没什么太大关系,为了陈终远象征性开了个挂东亿名的娱乐公司。
说是公司,实际上相当于陈终远的个人工作室。
梁望云所在的公司叫华崇,内地数一数二的造星公司,陈终远有段时间去了华崇学习训练。
陈终远话很少,那时他19岁,小有名气,已经有在接通告。其他练习生彼此熟知,梁望云那段时间有些孤僻,刚被调到主公司不久也不认识人。
平日训练完的休息时间,只有梁望云和陈终远站在两个不同角落。其他人有尝试过跟陈终远搭话,皆碰了壁。
梁望云当时算半只脚踏入这个行业,还没养成习惯去关注行情,并不认识陈终远。
只是觉得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念头一出来,覆水难收,梁望云经常忍不住去看陈终远。
当然,陈终远那张脸也功不可没。
直直被人盯着,定会有所察觉。陈终远一看向梁望云,梁望云就急忙躲开。
等到有一天梁望云实在是忍不住,主动上前搭讪,他还自己跟陈终远说的第一句话。
“我看你一个人站,我也是,要不要搭个伙?”
陈终远比梁望云高不少,梁望云只是低着个头,不敢看向陈终远眼睛,揪着手指,处处写着紧张。
梁望云觉得等待回答的时间很漫长,其实陈终远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陈终远说“好”。
就这样,他们在梁望云的死皮赖脸下认识了。
陈终远结束在华崇的训练后,一有空就约梁望云见面。陈终远比梁望云大两岁,不多,但总是把梁望云当成个小孩看,两人相处都是陈终远照顾梁望云多很多。
梁望云就像朵受痛楚侵袭太久,终于被人放入温室悉心照料的野花,目睹过电闪雷鸣,曾遭受骤雨狂风,安全感缺失,附生的刺会扎人。
尤其在和陈终远熟悉后,面对他人没有的小脾气都会摆出来。
陈终远心甘情愿承受,他愿做那位养花人。
在梁望云18岁生日那天,陈终远推掉繁琐的工作,在那天的最后一小时,带梁望云去到自己公寓的阳台谈天说地。
那天的天气很好,高楼耸立也无法全然遮盖星星点点。
也就是在那天,梁望云向陈终远告白。
陈终远听到瞬间是欣喜,却被犹豫淹没。
二人安静了好一阵,梁望云不知道陈终远在想些什么,只知道陈终远的答复和第一次相同。
谈了11个月左右,最后是梁望云提的分手。
一开始陈终远还能冷静地询问缘由,但当梁望云下定决心要分,陈终远也明白再无挽回的局势时。
他拉过梁望云,抱得很紧,梁望云能感受到陈终远的心跳。怀抱松了些,梁望云以为陈终远准备放手,下一秒陈终远贴近。
蜻蜓点水,再无其他。
往后,陈终远也没再去过华崇训练。
梁望云想起跟分手前的一件事,有些头痛,认为自己罪恶非常。
还是不要跟对方有什么瓜葛好,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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