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姚老三奇道：“为什么？还钱都不要？”
五叔道：“不让你还，你每年都要给他五百四十两下品灵石的利息，被压榨到死！”
姚老三咂舌道：“乖乖，真黑啊！”
听了这些话，陈牧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提起来了，他问道：“他会怎么逼我？”
五叔道：“那还不简单，到时候连利钱都不收你，利滚利！滚到你跪下为止！”
陈牧闻言，不可思议道：“难不成借了亨通庄的钱，就要背一辈子的阎王债？”
大伯叹气道：“这些人黑着呢？背一辈子都算好的，等你挣的多了，他们说不定还要逼你借更多的债！我还见过老子背债，最后连儿子孙子都逼死的！这东西沾不得啊！”
“也怪我没眼光，我要是有眼光，三百两下品灵石我还是出的起……”
看了大伯一眼，陈牧心说，你可不是没眼光，你的眼光挺准！
心理吐槽着，他嘴上安慰道：“没事，反正现在我暂时背得起这阎王债，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走一步看一部吧，咱们还是低调点，别让这黑店知道我能炼丹，别又琢么着给我涨利息！”
五叔道：“对，对，牧娃子炼丹的事情别外传，就说他炼丹术刚刚不亏本，这利息都是咱们帮衬着还的。”
五叔和姚老三闻言都纷纷点头。
……
回到家里，陈牧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大伯五叔说的事情，前身的一些记忆止不住的翻涌起来。
骊山城虽然混乱，却也也有着自己的运转规则。
在这里，高高在上的当然是位于城市中心的五行门坊市，以及坊市里的五行门的弟子、管事们。
位于第二阶层的是外城区那些背后站着五行门长老、管事的店铺，帮派。
第三阶层是那些虽然没有关系，但实力足够强大，足够的心狠手辣的黑帮，这些黑帮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有明有暗，他们一边趴在普通散修身上吸血，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前两种势力。
老实本分的普通散修担当者着座城市的底层基座，他们被头上的三个阶层敲骨吸髓，压榨的喘不过气来。
为了求活，他们不得不抱团取暖，形成了关系紧密的家族和街坊互助习俗，以对抗黑帮的敲骨吸髓。
正因为如此，陈家人才如此团结。
……
想着这些事情，陈牧的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传来。
陈牧有些紧张的来到大门附近，问道：“谁？”
“是我。”听声音，陈牧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姚老三。
也难怪陈牧紧张，前身为了炼丹，不但把防身的法器买了，连防身的符箓都买了个干净，现在的陈牧从修行者的角度来说，完全是在裸奔！
打开门，姚老三贼眉鼠眼的钻了进来，拉着陈牧问道：“三羊丹还有没？”
“没了，全给我大伯了，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姚老三贼笑道：“三羊丹可是好东西，逛窑子的时候，有三羊丹和没三羊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牧意外道：“你啥时候学会逛窑子了？”
姚老三道：“还不是怪你，把我老婆本骗走，我寻思着这辈子八成是娶不上媳妇了，总不能一辈子不知道女人滋味吧，我就去了一次后街的兰花院……嘿！那滋味！我当时就不恨你了，要不然我现在还在攒钱呢。”
陈牧闻言一阵无语，他想了想说道：“逛窑子这事偶尔为之还可以，可不能为这事连老婆都不取了。”
“好，好，知道了，你啥时候炼丹，给我留几颗呗……”
“……好吧。”
陈牧答应，姚老三大喜道：“明天我来拿。”
说完，他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