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弃一问之下，至慧却是平淡的四字就回答了他，让他顿时一滞，望着至慧那慈悲柔和的目光，一时生出他就是佛的感觉，心中顿然生出一股跪拜皈依的想法。但他毕竟不是常人，在先天高手之中也算是厉害的人，不多时便是从这种想法之中挣扎了出来，但想到适才的情景却是不由背上冷汗泠泠而下。这至慧神僧不愧是三大神僧，举动之间就是让人感到无边佛法而诚心皈依，便是先天高手也不能逃脱。
火弃一下惊回神，当即问道：“佛所何相？”
至慧微微一笑，他自然是清楚火弃这般做的目的，但他还是依然淡淡笑着说道：“佛无相而有相。”
“所相何相？”
“相人相，相众生相，相寿者相。相法相，相非法相。”
“相何为？”
“为识本相，不失迷途。佛云何期自性，本自清静；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至慧同火弃一问一答，说到最后的时候更是如当头棒喝，刹那在火弃耳中震响，“为识本相，不失迷途，为识本相，不失迷途……”火弃口中低低的陈述着，恍然若失。
直到火霄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火弃才恍若初醒，目光之中带着敬惧的看着至慧，道：“神僧妙法，果然高深无比，火弃受教了。”
说着，火弃随火霄一同落座。
至慧但只微微一笑，如佛陀拈花之一笑，众人这时也都是恍然惊醒，看着至慧，惊讶不已，适才在火弃同至慧论佛的时候，众人都是不知不觉的沉迷到了其中，直到这时才醒转过来。一个个顿时心中若有所得，往者迷失，而今者知路矣，都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神僧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诚然，如果是另外一个僧人前来说法，同样是这些话，但众人都不会因此而有迷失，而有豁然之感。这一切皆是因为这至慧神僧不但佛法精深，更是修为已臻化境，达到真武无上之境，所以，众人才会沉浸在他的寥寥数语之中。云寒和云沧相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菩提寺的盛名，他们自然是听过的，三大神僧四大圣僧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今日一见，却是只觉得对方如一片汪洋一般，看之不透。
就在这时，上方武帝哈哈笑道：“禅师佛法精深，朕受益匪浅啊。”
至慧微微一笑，对着武帝合十一礼，道：“陛下才是真正大智大慧之人。”
武帝哈哈笑道：“禅师太过谦逊了，今日这一番妙论，他日定当传响天下。”
至慧但只微微笑着。武帝看了殿中一眼，随后转头对至慧说道：“禅师佛法朕是领教了。禅师和诸位高僧远道而来，朕自当好生接待一番。请禅师试我大武斋饭，看可和禅师口味。”
至慧合十笑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