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儿子脱离危险了吗？”
“当然！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吗？”
“可他怎么还不醒？”
昏昏沉沉中，许言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一男一女。
女声很熟悉。
是他的母亲，刘芸的声音。
语气中带着焦急。
“咋回事儿，我不是刚网吧通宵完回家吗，怎么到医院来了？”
带着疑问，许言艰难抬起眼皮，一道强烈的白光冲击而来，就像是在黑暗的洞穴中生活了很多天，然后爬出来第一眼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样。
适应了好一阵，朦朦胧胧中看到两个人的剪影，对立而站。
其中一个，的确是他妈！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瓦片一样厚的眼镜，光秃秃的头顶，无一不显示出他精湛的医术。
“妈？”
“哎！儿……儿子，你醒了？”
女人一边回答许言，一边还用手臂擦了擦眼睛。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许言也看清周围的环境。
白色的墙壁，明亮耀眼的手术灯，蓝色的帘子，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各种医疗器件，旁边还摆着一台心率仪。
“得，不光是医院，直接进ICU了。”
刘芸很是担忧地走到床边，“儿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的话就给医生讲，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躺在床上的许言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五官四肢。
眨眼闭眼、张嘴闭嘴，摇头点头，抬手抬脚……
默默无言地检查完全身。
“都没有问题，就是嘴巴有些发干，想喝水。”
“有有有！”
刘芸担忧的神色从脸上消退了很多，手忙脚乱地拿出水壶和杯子，倒了小半杯水递给许言。
许言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接。
却发现手里还紧紧拽着个东西。
低头一看。
哦，原来是自己的手机，某咸鱼市场买的二手iPhone7。
但又不是自己的。
因为多了个手机壳。
他向来喜欢果奔，从不戴壳也不贴膜。
“所以，这谁的手机？”
许言发出疑问。
刘芸神色复杂。
“不就是你自己的吗？”
“嗯？”
许言愣了愣。
“可我不用手机壳啊。”
“哪儿有手机壳啊。”
刘芸用手在许言面前晃了晃，确认许言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唔……”
许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眼花，是有个手机壳，而且摸上去还有质感，凉凉的！
不过为了让母亲宽心，他也就没和刘芸争辩，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可能是刚醒，眼睛是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