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不在试试了？”姚霜玉试探性的看向柳梦冰。
“玉儿，你还记得他拼了几次命吗？”柳梦冰淡淡说道。“我来告诉你，第一次，他在天冥城渡劫，我贸然前去，那至尊烙印的威压瞬间翻倍，那次，龙爷都说他赢面不大。”
姚霜玉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
“第二次，在极寒之地，我们遇上了冰灵蛇狮，我以为那是具尸体，若不是他救我，我已经死了。”柳梦冰语气中的平淡，让包括庄梦蝶在内的三女心脏紧了一下。
“然后，是极寒雪狮子，然后是冰龙威压，然后……”随着柳梦冰不断地讲述，姚霜玉也是低头，丽珠说的没错……
“最近的几次，你也都知道，他哪次不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如果这样他能安全的活着，也算应了我的愿望。”
“曾经我对他说过，我想撤去所有修为，寻一处僻静山林，垦十亩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年我过分贪心，总想着凡人之寿元太过短暂，可如今，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吗？”柳梦冰之言，触动了女人们的心灵。
“你的意思是……”裳猜到了，却没说下去。
“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之血脉全数荡尽，我血脉也没了大半，小兔也没了，玉儿也不是魂灵之体了，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吧？”柳梦冰问道。
“这一世，换我们守着他。”姚霜玉坚定的抬起头。
“你们，不必如此……”众女回头，看到了倚着门框的杨宸。
“我私自找过来的，对不起，梦蝶姐。”杨宸歉然一笑。
“没事，自己家，你是老大。”庄梦蝶宽慰的整理了下男人的头发，而后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脑袋。
“十八年来，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我梦到一位一头雪白长发的绝色女子，她就如同你们二位的长相一样，总是对着我笑，其实你们刚才说的话，我有偷听到一些，你说的并不完全对，小姑娘。”杨宸看着柳梦冰说道。
“曲中唱的，尽是情爱，全是旷世的情缘，可是你猜，它们的结局都是如何？”杨宸笑着问道众女，她们皆是摇头。
“梁祝化为蝶，白蛇压在雷峰塔，就连痴情的小六子和大莲，都是双双的投河自尽，越是看起来美好的爱情，他们的结局，就越是不美好。”杨宸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抚摸柳梦冰的青丝，想到些什么又看向了庄梦蝶。
“说了，自己家，你是老大，不要问我。”庄梦蝶无所谓的笑了笑。
“可以吗？”杨宸又看向柳梦冰。
“是你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柳梦冰美眸迷离的看着男人。
“你太悲伤了，其实不管是故事还是现实，恰恰是结局最不重要，因为在那过程之中，你们已经享受了全部的美好，生活是平淡的呀。”杨宸一个接一个的轻轻整理着女人的秀发，这几天总陪着他闹，一个比一个乱，尤其是庄梦蝶，简直跟狗啃了一样。
“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僻静山林，真的那么美好吗，小姑娘？”杨宸一语给柳梦冰问的有些疑惑了。“不好吗？”
“你看看我胳膊上，有几个小印记是吧？”杨宸解释着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你们都是仙人，当然体会不到了，这都是蚊虫叮咬后，我痒嘛，就使劲的去挠它，破了后又疼，我就拿着衣物使劲的盖着，然后就这样了。”杨宸挠了挠头，自嘲的笑着自己，还真是笨啊。
“而且，那种地方可没肉吃呀，梦蝶姐很喜欢吃肉的，光啃青菜，哪里能受得了呢？”听着男人的娓娓道来，柳梦冰也是破涕为笑。
“那你的意思是，仙人就一定好吗？”柳梦冰笑着问道。
“不一定。”杨宸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它们会在你悲伤时全部涌上心头，不是那些烦恼没有价值，而是此时此刻，你只能想到那些，仔细想想，如果你和……嗯……之前的我？我可以这么说吗？”
“可以。”柳梦冰轻轻点头。
“难道真的就是只有悲伤的事情吗，我猜是喜忧参半吧，这才是生活呀。”听闻此言，柳梦冰不由得回忆起男人以前总会逗她，就如同此刻一样，她也是含笑看着杨宸，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
“我也害怕呀，我只是个凡人，那些姐姐们万一知道我除了弹琴唱戏外什么都不会，那岂不是生气了就要打我，还有你们做的那种事，我很难受的，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后那里就会疼。”说着，杨宸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众女也是脸色微红。
“不会打你的。”庄梦蝶拉着男人坐下，给他倒了口水。
“梦蝶姐你就会骗人，你那修为威压一出，我内脏都要被你震碎了。”杨宸委屈的说道。
“我……”庄梦蝶刚要站起反驳，后面一想，好像自己确实有点暴力倾向，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坐下看着有些被吓到的杨宸。
“以后会跟你好好商量，不会吓到你的。”庄梦蝶强作温柔的说道。
“不对不对。”杨宸猛地摇头，惹得众女皆是一愣。
“如果那样的话，那你还是你么？这就是我想说的呀，梦蝶姐。”杨宸正色道。
“你是在说……”柳梦冰也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有错就一定要改，那……那些传流至今的爱情故事，就根本不会存在了，又不是不贞不忠这种大问题，可能只是你有些小脾气呀，她有些……旺……盛吧？”杨宸一语，庄梦蝶和柳梦冰两女皆是整张脸都红了。
这可不就是再说她们么？
“这种还蛮好的呀，所以我觉得你不需要去改变什么啊，如果就……以前的我来说，可能就喜欢你这样子呢？”杨宸试探性的看向柳梦冰。
“那你现在呢？”姚霜玉眼波流转，玩味一笑的看向杨宸。
“我……我还有点累，想休息了……”
“回来！”庄梦蝶笑着看男人。“小宸宸，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还是用本来面目对你，怎么样？”
“对呀。”柳梦冰也是神色玩味的看着男人。
“我……我累了，梦蝶姐。”杨宸求饶道。
“没事，今天不折腾你。”庄梦蝶笑着，而后轻轻用灵气托着男人扔到了床上去。
“好久没正经睡过觉了。”裳看向柳梦冰，后者也是眼神飘忽，算是同意了。
“我……可以回房间睡觉吗？”杨宸举手轻声问道。
“不可以！”众女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