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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他摊坐在地上撒癔症。这个任务太艰巨了,神t级任务。正当他苦恼的时候,外面一阵匆忙的的脚步声传来,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我已经买好了棺木,老板下午就能送来。你,你没有哭……”
“我怎么可能哭!”文行简赶紧掐住他的话,他只是恼火而已。
来人是正是谢筠,他此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应该是跑了一路。
“喝口水?”
谢筠拱手,“多谢!”
文行简拍拍尘土,他现在虽然遍地都能坐了,可娇气的少爷习惯有时候还没完全改过来。进屋给谢筠舀了勺水,递给他。
谢筠念过书,十一岁中了秀才,依他的本事应该可以考上贡生进士当官的。可惜根本没钱考试,所以还是个小秀才,但做着教书先生,尽管家里有弟妹二人,却也能勉强混个温饱。但绝没有什么买棺木的钱。
“你哪来的钱?”
谢筠把剩下的钱塞给文行简,“没什么,这钱你再买点下葬用的其他东西。”他还不打算说。
打家劫舍?烧杀……文行简赶忙遏止住自己荒唐的想法,眼前的人正直得很,绝不会干这种事!
谢筠把葫芦勺还给他,道:“别想了,总之不是不义之财。”
他相信。但谢筠这样不说的样子,更让他担心,忽然他见院门口探出一个脑袋,那人年纪不大,有些害羞。
“澜清?”谢澜清,谢筠的妹妹,小姑娘很懂事乖巧就是有些害羞,见到文行简尤其害羞。
谢筠擦擦额头的一层薄汗,连忙把谢澜清推出去,拉着她往回走:“有事回家说去!”
不对!肯定有事瞒着他。
文行简追上去,哄的谢澜清团团转,气得谢筠直捂谢澜清的嘴。最后谢符急匆匆赶来,文行简才总算从谢符口中事情弄清楚。
谢筠为了帮他,把自己家的祖宅给卖了。谢筠本来打算搬到二叔家里借住一段时日,他二叔不肯,谢澜清才跑来的。文行简听了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何德何能啊?值得谢筠这样帮他。
四人一阵沉默。
“没事,我们……”
文从简指了指自己家茅屋,道:“虽然破,但能住。”
谢筠本来不同意,但也不能让弟弟妹妹跟着他露宿街头,只能答应搬过来住。
谢澜清没什么意见,甚至还挺高兴。谢符很不爽,那祖宅他也是有份的,就这么被卖了心里自然不舒坦。但他极其怕大哥谢筠,也就表面上没怎么吭声。
夜晚四人躺在大通铺的茅草上,身旁的人都睡着了,只有文行简盯着漫天繁星发呆,他太对不起人家兄妹了。
三天,网文,三天,网文,他就这么念着。他猛的一拍床!
忽然想到,也没说不能是别人写好的呀!
于是呵呵傻笑,一转头谢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疑惑地看着他。
“你家房子卖给谁了?”
“能不能赎回来?”
谢筠更疑惑了,这文家爹娘都没下葬,就想着赎回祖宅了?
可文行简说得真诚,他也只好如实交代,其实买他家祖宅的就是他二叔。当初他祖父母疼小儿子,虽然祖宅给了老大,可留了许多钱财给老二,现在老二家是钱和房子都有了。
文行简握着好兄弟的手,从未有过的真诚:“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赎回来!”
谢筠翻了个身,不怎么抱希望:“再说吧。”
???
谢筠……这是不信他!?
第二天,文行简请了几个人帮忙,简单安葬好爹娘,终于有时间思考任务。谢家两兄妹早早出去耍了,谢筠帮文行简忙了半个上午,此刻才有空,夹着本书向外走,却不曾想被文行简叫住。
“你去教书啊?”文行简把他拉回来,“别去了,以后我养你。”
谢筠:“?”
“不过现在有事找你帮忙。”不等谢筠反应,文行简拉他进了屋,指了指桌案上的纸笔道:“我说,你写。”
他心中是有故事,但毕竟和古人言语不通,特别是书面语言,“不过,你可得别写得文绉绉的,尽量有文采一点点就好。”毕竟文词华丽隐晦起来,传播就不行了,受众也会受到限制。
“我来不及了,孩子们在等着了。”
文行简手撑着脑袋,盯着谢筠笑道:“你家都没了,哪有地儿给你教书啊,别骗我了。”
谢筠沉默。
他赶紧道歉:“抱歉,我失言了。”
又正色道:“信不信我?”
于是在这种颇有点威逼之下,谢筠从了,写完之后,看着桌案的纸笔不紧不慢道:“纸笔不错。”
文行简当然不能说实话,这是系统送的。只能装傻充愣,笑一笑敷衍过去。
他拿着看了一遍,看了个大概,意思似乎和自己说的差不多,但读起来极其顺畅。他不能分辨古文的好坏,但经谢筠一番润色,总觉得故事多了几分意境。
他笑意满满地问:“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不喜,”谢筠如实回答。
“但有趣。”
文行简满怀期待道:“那你会买这个故事看吗?”
“不会。”
“我没钱。”
“有钱也不买。”
“……”
够了够了。文行简连忙伸手,示意他打住。
文行简不敢相信,难道蒲老先生的故事一文不值?古人和现代人的品味差别真的这么大吗?
谢筠补充:“但那些有钱,又心无抱负的人或许会喜欢。”
文行简会意地笑了笑,谢筠这是在变相夸他自己呢。不过谢筠说的对,一般学子不一定爱看,但那些纨绔们就不一定了。
他下午还要去镇上的刘财主家做短工,正好去试试。他拿着几页纸,一溜烟儿跑了,“等我回来。”
文行简一进刘府便找到了刘家的小少爷推荐自己的故事,刘三儿看了半天,文行简觉得稳了,谁知他憋出两个字:“不懂。”
“你学堂这几个字都没教吗?”
刘三儿摇头:“学堂的知识还没夫子好玩儿。”
好吧,文行简才想起这位爷,是冬天拉着一帮同窗不怀好意,把先生丢进河里的主儿。
“行简,今日咱去玩别的吧,听说城东红袖楼来了位……”
“打住!要去你自己去。”
文行简心里已经物色好了一个人,他这次换了个方式,把前两页纸丢到了二少爷书房门口,自己留下最后一张写了结局的纸,然后悄摸摸躲在假山外面等待猎物。
“你觉得我二哥会喜欢那东西?”刘三儿不是找不到伴玩儿,只是其他人没文行简有趣,所以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
“绝对喜欢!”
“切~”刘三儿不以为然,“还是那红袖楼……”
文行简不想听到后面的内容,赶紧打断他:“你不信”
“不信。”
“那打赌?”这次文行简是胸有成竹的,因为刘二其人呢,平时最喜欢去茶馆听故事,去瓦肆看戏了,但那故事他跟着听过,听个头儿就能猜到尾儿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刘三儿一下就来了兴致,也非常有自信,笑道:“还是你好玩儿。你说赌什么?”
“赌钱啊。”还能赌什么?“你身上有多少,就赌多少?”
“你当我傻?你又没钱。”刘三儿一脸坏笑看着他。
“……”文行简盯着刘三儿这满脸的肥膘,生无可恋。
说好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呢?
“除非······除非你卖给我,陪我玩一辈子。”
文行简捏了捏拳头,他也不傻,这买卖不划算!
“十天,我陪你玩十天,你带了多少钱?”
刘三儿掏出全身的银子,摆在假山的石头上道:“不多,二十两。”
两人就这么说好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蠢,来了这么多天早就应该这么玩,这样他也不至于吃不饱饭了。
等了大约一刻钟,刘二就出来了,他发现地上有两张纸,左右看了看,才捡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揉成一个团往书房里扔,还大声道:“什么玩意儿。”
刘三儿得意地拍拍文行简的肩:“愿赌服输?”
不可能啊。
文行简还没来得想出问题出在哪里,就被刘三儿拉走了。
他们来到一座分外艳丽的大楼前,立面充斥着抓人心肝儿的温柔婉转之音。文行简是第一次来,抬头看见三个字——红袖楼。
刘三儿是这里的常客,刚站在门口就有人过来相迎,刘三儿很是迫不及待,但他更好奇的是身边的人,“行简,我请客。今天你不是小厮,为何还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啊?”
“真丧考妣。。。”
这是借口,他心思还在刘二那儿呢。
“……”
刘三儿一拍脑门儿,道:“忘了这茬儿了。那你就天就当陪我,我就不叫人伺候你了。”
文行简庆幸逃过一劫,见好就收,赶紧道谢。其实他还挺好奇古代的青楼是怎样的,但仅限于好奇,并不想在里面干些什么。他虽然纨绔,但至少还是个正经人,在现代也从未去过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颍州城里红袖楼算是最好的一家青楼,名字虽然露骨,但里面却精彩分层。不仅仅是些红袖绿裳,更有水榭亭台、山石小渚、五音之乐;有清有浊、有雅有俗、有动有静;只不过文行简跟着刘三儿,自然只能去俗的一面,这让他对雅的一面更加好奇起来。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卖小说,他跟着刘三儿进了雅间,里面早已坐满三五纨绔,各个搂着香玉腰享受。刘三儿落座,文行简识趣地坐在角落,大家只当他是个跟班儿,不再管他。
这时他才有空回想刚才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刘二会对蒲老先生的故事弃之如履,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你家老爷怎偏爱管刘二呢?我都好几天没有同他去茶楼听书了。”有一位张姓少爷可惜道。
“没办法,我爹看中二哥,还经常派人监视他,这是要委以大任。”刘三儿笑答。
文行简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所以方才刘二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是怕了他爹派人监视他吗?
文行简思来想去是肯定了这个答案,不过雅间里忽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抬眼望去,他发现众人的目光竟全都看向了他,几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张力率先道:“你小子上过几年学?写的书确定能看?”
“不会十个字写错九个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