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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因为云随初嘱咐程恕,让不相干的人都暂时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鬼祟牵连。
江遇闲到程家时,偌大的程家看不见一个人。
而程家的人,包括刚迎进门的秦婉,都聚在三思阁那边,范青让、范青姝还有向未晚正保护着他们。
原先,三思阁外面只有云随初加的结界,他回到三思阁,发现外面又多了一层结界,炽热如岩浆烈火,不得靠近。
除了闻人遐,云随初想不到第二个人。
江遇闲伸手过去烤了烤,评价道:“还挺暖和的。”
云随初嘴皮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因为容醉眠居然也伸手过去“烤火”,还想拉着他一起。
“确实挺暖和。”容醉眠声音和呼呼大风里一起刮到他耳边,“你要不过来一起烤烤?”
“……”
阳春三月你们两人站在风雨里烤火?怎么想的?
云随初腹诽着,忽然由衷佩服时衍。
反正到现在他就没见过时衍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淡定的遗世独立一样。
他沉着气问:“你们到底来程家干什么?”
“谁知道,又不是我提的。”
话虽这么说,容醉眠还是自觉地把手收回来,将斜在肩上的伞撑正。
没了同伙,江遇闲也不好太过特殊,总得挽救没剩多少的友好合作。
“我之前在暖曦阁窗前看了眼程家,后院布局有点问题。”
“后院布局?”云随初不由望向三思阁三楼那边,程家的人现在都在那里,从这里还能看见印在窗上的影子,“难不成是程家有问题?”
江遇闲眼尾余光朝时衍轻瞥了眼,又极快转回,无人察觉。
到底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时衍存在感这么低呢?
太奇怪了,好像这个世界不想让别人多注意时衍。
他回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去看看才能知道。”
云随初不知想什么,静默少许,忽然道:“程昀瑾说了夭夭姑娘很多不好听的话,一听就是编的,你在来仪坊里打听到了什么?”
“佳人深情郎薄性。”江遇闲将桃花簪拿了出来,血色附着,邪气萦绕,“程昀瑾将这支桃花簪送给夭夭姑娘,说是其母遗物,夭夭姑娘很是喜欢。”
云随初盯着桃花簪,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头。
容醉眠则是瞬间冷如寒霜。
她能辨别出来,这不是灵识领域虚构,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程昀瑾在利用夭夭施邪术?”
“有这个可能。”江遇闲将桃花簪收起来,“但是程昀瑾可以说谎,来仪坊的人也可以说谎,只有这只桃花簪确实存在。”
有时候真正的东西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虚假的东西却是可以直接区分。
见容醉眠没打算追问,云随初也不再说什么,江遇闲便又道:“走吧,刚好现在程家后院没人,我们可以随便逛。”
逛这个字大有闲散玩乐之意。
容醉眠对此接受良好,她想的也是个“逛”。
云随初却是不明白,江简到底哪里来的随心所欲?
也或许真如记载,江简看着无可拘束,逍遥于世,其实只是孤傲世外,目下无尘,对这世间种种全不在意。
可是……就江简时不时说话东拐西拐逗趣的,呵。
看不出一点孤傲。
后院是家丁护卫居住的地方,房间以一个个小院子分开,院门旁都挂着写着名字的木牌。这里像一个个小格子被井井有序放进一个方框里,中规中矩到单调乏味,没什么色彩,和前面就是一灰一艳两个世界。
后院门前,江遇闲在包着香灰的符纸上扣了根红绳,他拎着一端,在符纸旁打了个响指,清透的光在指尖擦亮,符纸倏然被火焰包裹住。
奇特的香味朝院子里蔓延,淡薄的红烟绕在他们周围,有明确拉扯的方向,跟着香味往院子深处。
容醉眠朝深处黑暗眯了下眼睛,莫名冒出抵触。
随着红烟走了十几步路,容醉眠就满胳膊鸡皮疙瘩。
她忍不下去了:“我怎么觉着这像是坟地呢?”
灵医的感觉在灵识领域中向来都比较敏锐准确。
云随初下意识信了,再看那些门旁的木牌,就觉得自己在看牌位。
江遇闲在旁边应景地来了句:“就差百鬼夜行了。”
云随初想把三思阁结界给撤了,让里面的自生自灭。
他忍着怒火,却对已经很明显的猜测还抱有一丝不现实的希望:“这是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