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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瞥了花姑两眼,隐隐窃笑,一闪身挤到司天和花姑中间,霸占了花姑的位置。

水善还不忘朝她得意的吐吐舌头,“不好意思,我是压寨夫人。”

水善故意加重‘压寨夫人’四个字。

既然他们一个个都想她当这个寨子的压寨夫人,她就好好摆摆压寨夫人的架子,摆架子这种事,她可是信手拈来。

“花姑,去煮锅热乎乎的粥,等会寨主解决完事情肯定会累,需要吃点暖胃的东西。”

水善挑着眼角,不客气的指使花姑。

花姑被挤到一边正气着,被新来的丫头这副主人模样的指使,压制不住的顶了回去。

“我是寨主的人,只听寨主吩咐,想喝粥自己去煮,真把自己当跟葱。”

水善凝聚起周身的威严,眉毛一竖,沉声一喝,“放肆,我是你主人的夫人,便也是你的主人,敢这么和主人说话,这就是你的忠心?”

花姑被水善赫然一喝吓了一跳,感受着身旁人突然高贵而陌生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卑微、臣服。

想顶嘴却说不出话来,手紧紧捏着,不知觉间已是满手心的汗。

“还不快去,等着我带你到寨主面前去说道说道?影响寨主对付敌人,你是想害死谁?”

水善连着质问,气势一下比一下凌冽,彻底吓住了花姑,转过身就乖乖往厨房去了。

“小样,和我斗!”

水善得意的扬着嘴角哼哼,司天突然从肩膀后伸过头来,“看来压寨夫人的身份你已经接受了,是不是很期待三天后的婚礼?”

司天湿热的气息喷在水善白嫩的肌肤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鸡皮疙瘩,下意识闪到一边远离他,冷着一张脸,没一点好脸色。

这个人三番五次不识趣的靠她那么近,总有一天要好好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大敌当前不好好备战,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司天笑呵呵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其实与她倒是挺像的。

“夫人都教训了,为夫就严肃认真的好好备战。夫人一边看着,看为夫如何兵不血刃的将这些强盗赶回去。”

山下的包围圈慢慢往山上移动,密密麻麻的火星照亮夜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向山上而来。

但那些星点移到半山腰,渐渐开始杂乱五章的分散开去,像是一群失去指挥的盲人,迷了方向胡乱瞎闯着。

司天优哉游哉的抱着手臂,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山下越来越没了章法的队伍,得意的挑下眉尾,伸了个懒腰。

司天指挥着身后一大群寨子里的兄弟们,“走,跟我下去会会老朋友。”

除了女人孩子们,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司天下山了。

水善也好奇的想跟着下去,却被彩儿拉住不准,“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掺和。”

水善一下甩开彩儿的手,快步跑着跟上大队伍。

她才不管什么男人的事女人的事,关乎寨子存亡的大事就是所有人的事。

她虽然是迫不得已待在这的,但要是寨子被攻破,自己岂不是也可能落入那个周老大的手里,肯定比现在危险多了。

水善快跑几步就追上了最前面的司天,两个监视她的人时时刻刻守在她身后一米的位置,谨防她逃跑,但也完全不阻拦她的任何行为。

“我也一起去看看。”

司天没有拒绝,不正经的朝她抛了个眉眼,“我的夫人真是好,愿意与夫君同进退。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害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夫人放心,为夫身经百战,战无不胜,一个猪脑子的笨蛋三两下就收拾了。你我二人就当乘着月色出来散散步,又浪漫又充满诗意。”

司天恶心的拉起水善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水善嫌恶的用力挣脱,将手背到身后,在衣服上用力蹭了好一会。

另一只手指着前面道,“那里好像有人。”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

只见漆黑的树林中,刺眼的火把越来越靠近,一群穿貂披裘的粗野男人们出现在视野中。

身材一个比一个魁梧高大,看着就充满压迫感,每人手中举着一把火把,将黑漆漆的树林照的通亮。

“周老大,又来了?”

司天嬉皮笑脸的打招呼,口气满满的调笑和挑衅。

被叫周老大的人咧咧满嘴的大黄牙,冷笑一声,“云舟寨寨主常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听闻你回来了,为了见到你,不得多往云舟寨跑跑。”

水善好奇的往前又凑了凑,这才看清火把阴影下周老大的样貌,十足十的粗矿汉子,这就是茶摊老人家的儿子?

“不知道周老大想见我做什么?”

两个兄弟举着火把在前面给司天照亮。

司天靠在一棵大树上,悠闲的抱着手臂和周老大闲聊,完全没有被对方密密麻麻的手下吓住。

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火光,和他们这几十个人的队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光阵仗和气势就已输了大半。

周老大往地上啐了口痰,“寨主这是明知故问,带着你的兄弟入伙我们鹰咀寨,大家一起发财一起快活。你们云舟寨的人……都来了?就这些?”

周老大瞟着司天身后的几十个人,嘲讽的哈哈笑起来,身后的手下们也跟着嚣张的大笑起来。

说是什么拉人入伙,这看不起人的嚣张态度,分明是来强制威胁的。

要敢不乖乖听话,就把他们打得听话。

云舟寨的人确实少得可怜,在这的都是寨子里有战斗力的男人们,加上寨子里的女人孩子,一共都不到四十,只是一户普通乡绅人家的人数,周老大看不起也是正常。

司天不慌不忙的玩着指甲,轻轻一笑,抬起眼直直对上周老大的视线。

“周老大来拉帮入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我云舟寨可谓再熟悉不过,哪次来不是连寨子都没找到,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今日周老大将整个鹰咀寨的人都带来硬闯,应该是徐老爷给你施加压力了吧,不得不带着弟兄们来端了我云舟寨的老巢!”

周老大满是不屑的表情瞬间变脸,粗矿的脸庞上凝聚起愤怒和为难的复杂神情,恨恨的盯了司天,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道,“你敢截徐老爷的粮,你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司天装傻的掏了掏耳朵,沾着耳屎的手指凑在嘴边一吹,奇怪的笑起来。

“周老大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山匪,干的就是劫财抢货的勾当,徐老爷胆子大,敢从我们这片土匪窝里过,遇着我们被截了货,只能说他倒霉。这在我们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嘛!”

水善乐滋滋的看着司天和那个周老大斗法,看着周老大脸气的发黑,刚想开口,被司天一下抢了声音接着道。

“您说这徐老爷也是,他可是做生意的有钱大老爷,最是了解我们这儿全是杀千刀的山匪,却还不知死活的往这儿运粮,不是自己找死嘛。要是听了你父亲的话,绕点路,不就什么危险都没了?”

司天调侃的提起了山下茶摊的周老人家,他在那摆茶摊,就是为了提醒过路的人,此处危险,山匪出没,让过路的人要小心些,最好绕路走。

周老大最忌讳别人提起他父亲的事,司天却不知好歹的搬出周老父亲调侃,瞬间激的周老大怒其中烧,所有理智都被烧光了。

周老大能不生气就怪了,自己当山匪干尽坏事,父亲却在自己的地盘拆自己的台,这叫什么话。

偏偏自己是骂也骂不走,打也不忍心打,只能任由父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摆了十几年的茶摊,当了十几年的守路人。

而自己也被人在私底下笑话了十几年。

“徐老爷是我鹰咀寨保得人,你敢在这片地盘动他的货,就是跟我周老大过不去。”

司天夸张的‘哟呵’一声,“周老大混得不错啊,都和有身份的大老爷攀上关系了,看来过不久我也要改口叫你老爷了。我都不知道山匪什么时候不再拦路截货,反倒替人护货!有钱果真了不起,连杀人如麻的山匪都能收买。”

周老大忽略司天的冷嘲热讽,冷眼威胁着,“你最好把徐老爷的粮一分不少的还回来,也许我还能向徐老爷说说好话,留你一条命,否则今天我就血洗你云舟寨。想想寨子里的兄弟们,别为了自己的义愤害死所有人。”

司天微垂着头玩着手指甲,嬉皮笑脸的眼眸里,渐渐染上了认真的神情。

嘴角的笑慢慢收敛,薄薄的嘴唇轻抿着,蔑视的猛一撇嘴,抬起了视线。

“当山匪也要有山匪的骨气,你连当山匪的资格都没有。你不是想要徐老爷的粮吗,到茅坑里去找吧,具体哪个茅坑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见着又脏又臭的东西捡回去就是,不是粮也是和粮一样,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水善‘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一开先例,身边的人全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司天还真是有意思,大敌当前,临危不惧,还能稳如泰山的开玩笑,定力很是不错。

周老大被羞辱,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司天大骂,“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乖乖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嘿,你真是奇怪。你说要粮我就告诉你去哪儿找,现在又恼羞成怒,真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你这脸都老成麻花了,还在这装嫩。”

水善站在一边撑着树笑得肚子疼。

周老大已经被嘲笑的没了脾气,伸着手上抖下抖的直指着司天,对着身后的手下们一声令下,“兄弟们,把云舟寨给我灭了,最先闯进寨子的人,赏银百两。”

周老大身后乌泱泱一片人,齐齐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一束束火把上下挥舞起来,所有人被那百两银子勾引了斗志,个个像打了鸡血,充满活力。

“司天,你肯定以为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攻不上去吧,实话告诉你,这一次,你输定了!”

司天微微蹙眉没有说话,指挥着云舟寨的兄弟们回寨子里,朝周老大欠打的挑衅一笑,“那就祝你好运,我们在寨子里等你喔!”

说完,几十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树林里。

周老大想追都找不到人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撞了鬼,怎么跑的这么快。

水善一直好奇司天究竟是怎么成为云舟寨的寨主的,又是凭什么保护的这群兄弟们?

直到刚才,看见他带着所有人,饶有章法的穿梭在树林中返回寨子,身后的周老大一行完全摸不清他们的位置和方向。

她这才发现——这个云舟山被布下了阵法。

怪不得他们这么少的人、这么弱的战斗力,还能平平安安在土匪窝里建起寨子,占得一席之地。

怪不得司天又不会武功、又没什么特别,还受到尊敬,原来还有这么一手。

只要在山下布好阵法,占据绝佳位置便能守得阵地安全,任凭敌人再多,不得要领也只会被耍的团团转,困在树林中,最后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水善对阵法机关之类的不太懂,也看不出司天布的是个什么阵,但既然能一次次的挡住周老大的进攻,自然是有些厉害的。

司天毫不担心的和白草坐在院子里喝粥,水善也嘴馋的要了一碗。

花姑本来还很是不愿意,被她威严的警告了两眼,还是老老实实端给她了。

看来花姑是个欺软怕硬的,之前几天怎么没发现,白白被冷嘲热潮的听了几天教训。

寨子里的人自然没有司天稳得住,全都紧张的聚在寨子外,密切关注着山下的情况,还时不时向他们传达一下。

消息自然是一次比一次让人放心。

周老大的战斗力比想象的高不到哪儿去,带了一大帮的人来,结果不一会就全部被困在了树林里。

火把的光亮从开始的包围圈变得杂乱无章,七零八落,全部分散开来,像迷了路的蚂蚁,撞头乱窜。

“刚才周老大的话可是在暗示你,寨子里有奸细,你不担心?”

水善小心吹着碗里的热气,小口小口吃着。

白草沉默着侧眼看着她,这个人每次见到她,都用一种令人瞩目的探究眼神放肆打量。

也不知道他在打量什么,那么好奇!

司天对水善的问题只咧嘴笑了笑,说了声“你猜?”

然后兀自欢快的吃着他的粥。

传信的人欣喜的大笑着从寨子外跑进来,“寨主,他们已经彻底乱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了。”

司天咽下嘴里的粥,满意的点点头,却突然又跑来一个传信的人,这次却是满脸的慌张。

人还没进到院子,就惊慌的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周老大要放火烧山。”

司天舀粥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下意识仰头看向漆黑的天,闭上眼沉吟了一会,突然嘴角咧起小小的自信弧度,不慌不忙。

“烧不起来!”

“烧不起来!”

一模一样的话同时响起。

司天好奇的陡然睁开眼,看向水善,表情充满惊喜和浓浓的趣味。

“夫人竟然和为夫想的一样,看来我们果真是……”

“打住!天象而已,和缘分之类的全无关系。”

司天被截下话头也不恼,对这个夫人是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司天支着下巴,凑近她笑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水善自觉的避开司天的靠近,优雅的喝着粥,淡淡道,“寨主怎么看出来的,我就是怎么看出来的。”

水善将问题甩还给司天。

她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对生灵万物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感知能力。

清冷的风钻进脖子,微微的发凉,空气湿润清透。

虽然现在还没有要下雨的征兆,但根据空气湿润程度的感知,半柱香内肯定会下雨,而且还是连续性大雨,不到明天早上是不会停的。

“这个周老大也是够笨的,选在今天要下雨的日子烧山,不是惹笑话嘛。”

水善干干净净的喝完碗底最后一口粥,擦擦嘴离了座位,“你们慢慢吃,我去睡了。”

今晚的事已成定局,周老大翻不出大浪来,他烧山的计划也绝对不会成功。

接下来就是周老大的独角戏,没什么看头了,还是上床睡觉来的舒服,下雨天最是窝被窝的时候。

外面的闹剧什么时候结束的水善不知道,身体包裹在暖烘烘的被子里,门窗关的牢牢的,雨滴答滴答敲打在窗子上的湿润声音,如摇篮曲般催人入眠。

水善口渴的舔舔嘴唇,慢悠悠的转醒,睁了睁朦胧的睡眼,顿然发现一股刺目的光亮。

塌边小几上的茶盏顿时从手中一松,掉到了被子上,茶水湿了大片被褥。

水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视线里出现一个黑漆漆的黑影,蹲在塌边。

那刺目的光亮从他手边发出来,一下又掩下去。

黑影见她突然坐起来也吓了一跳,一下朝她扑来,准确堵住了她的嘴。

水善嗯嗯啊啊的又是踢又是打,剧烈挣脱着面前这个梁上君子的钳制。

可对方力气很大,把她压在床上完全无法挣脱开,被捂住的嘴也发不出呼救声。

水善无法,直接张开两排牙齿,一用力,一口咬住对方的掌心。

对方显然感受到了剧痛,猛地想要松手,水善却是死死咬着不松口,两排牙齿夹着小块嫩肉,恨不得把对方的肉咬下来。

刺鼻的腥甜味弥漫了整个嘴巴。

“快松开快松开,我的肉要被你咬掉了,你是属狗的吗?”

黑影终于说话了,大呼着手疼,拼命将被咬的手从水善嘴里解救出来。

水善猛然听见这个声音,嘴巴一松,神情一呆,是司天!

“你这个变态,大色狼,伪君子,偷偷跑我房间来干什么,占我便宜吗!”

水善一下从床榻上跳起来,抓着枕头就追着司天打。

司天抱着脑袋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的乱跑,不停的小声求饶着,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了难堪,声音压得极低。

司天狼狈的只管逃,根本不反抗,完全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打死你这个衣冠禽兽,平日看着人模人样的,大晚上就偷偷往女人房间钻。无耻!下流!不要脸!臭流氓!我打死你,打死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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