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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阳州瓷窑,说白了便是王蟒的私窑。
之前孟庸借着龙凤曜变建盏的事,让万棣棠去查汇宝斋。
王蟒利用汇宝斋收取卖官的银子,并以汇宝斋进货的名义送到阳州,用作军资。
此事沈清秋也在想,要不要毁掉王蟒的瓷窑。
但正如万棣棠担心的那样,私窑不比私矿。
开采私矿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何况矿物形成,须得沧海桑田的积累。
乌金山被炸,私矿便开不成了。
但瓷窑不同。
炸掉一个瓷窑,他们完全可以再开一个。
就算抓到他们制作赝品的把柄,最多抓去坐几年牢,不会造成实质的影响。
“看来瓷窑的事你是知道了。”
钱信谊察言观色,“毁掉瓷窑,虽不能给王蟒致命一击,却能让世人看看,他并非不可一世。”
他抬手给沈清秋倒了杯热茶。
“巨蟒再厉害,也架不住群起而攻。”
沈清秋抬手敲着桌子,沉吟不语。
钱信谊的话没错,之前她担心毁掉瓷窑后,王蟒会把账算到孟庸身上。
现在,前朝余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恰好可以利用。
她抬眉审视对面的人。
之前一直是在夜里见钱信谊,如今日光一衬,她才发现这个年过不惑的男人,皮肤白的不太正常。
“真正的龙凤曜变建盏,在前辈手里吧。”
她思索良久,只有这一个解释。
钱信谊,就是夜盗宁亲王府的人。
这也能说明,为何他会知道私窑之事。
“啥?”
钱信谊还未开口,旁边摆放用具的宋无衣直接破了音。
她几步跳到钱信谊面前,完全忘了他的恐惧。
“就是你害我背上黑锅的?我还以为是那娃娃脸贼喊捉贼呢!”
钱信谊没理她,只同沈清秋笑了笑。
“看你这样子,只怕也是冲着阳州驻军来的。你如今身上有伤,单靠这个女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啪!”
宋无衣狠狠地一拍桌。
“你说清楚,什么叫这个女人?我怎么了?我至少清清白白,不像你,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