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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沈清秋也坐起身来,侃侃而谈。
“将士上战场,一为保疆土,二为建功名,三为家中老小。若能将这八万驻军的家小都迁到阳州,令他们心有挂碍,自无心离开。”
孟庸叹道:“此法虽好,却终究是为难了朝廷。王蟒在朝中只手遮天,他不答应,皇上也没法子。”
沈清秋道:“昔日刘邦围项羽,四面楚歌声,至楚军溃不成军。”
“你的意思是,煽动驻军自己去闹,王蟒或依了他们,或暴力镇压,无论哪一种,都可令军心大乱。”
沈清秋下意识地点头,“如今宁亲王督查军中,正是好机会。”
孟庸笑说:“你这丫头不仅机灵,还懂些军政。”
沈清秋不慌不忙地说:“跟着少将军,耳濡目染罢了。”
孟庸又躺下,“以后把你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样子收起来,有什么想法大胆同我说,说错了我不怪你。”
沈清秋也躺下,“是。”
“睡吧。”
简短的两个字,似有魔力,沈清秋一夜安枕。
次日醒来,孟庸却已端了饭菜上来,招呼她洗脸吃饭。
“吃过饭,我们坐保长的车去镇上。”
“是。”
“你这张脸,不像养尊处优之人,得把妆描上。”
“是。”
“阿愁……”
“嗯?”
孟庸轻叹一声,无奈地道:“夫人可是还在生气?”
沈清秋茫然地抬头望着他,猛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颊烧得通红。
正欲说话,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便知是有人来了。
她当即强作精神,将羞怯感压下去,切换他口中那个‘娇憨拈酸’的状态。
“你以后再看别的姑娘,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孟庸立刻应声:“是是是,为夫再也不敢了。”
门口的保长笑得一脸和蔼,“车已经备好了,公子和夫人吃过饭就可以出发。”
孟庸起身揖了一礼,“多谢老伯。”
沈清秋以为,上了车,便可松一口气。
她大意了。
村庄里,没有马车。
保长说的车,是一辆牛车,只有一个装货物的车箱,没有车壁。
大庭广众之下,她还得和孟庸手牵手,表演年轻夫妻间嬉笑怒骂。
两个时辰的路,沈清秋好似踩在刀尖火山上,心惊肉跳,饱受煎熬。
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