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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孟府,主院,西厢房。
屋子里声音杂乱。
门口两个人捂着鼻,看得津津有味。
“啧……”
孟夫人一脸牙疼地抽了抽,“这一拳有点痛哦。”
倾老忍不住捂了捂腮帮子,感同身受地问:“不用劝一劝吗?”
眼看拳头落到自己儿子脸上,孟夫人又抽了口冷气,然后坚定摇头。
“她干了我这些年一直想干又舍不得干的事,揍得好……揍得我这心里痛快。”
倾老看了看孟夫人,默然地往旁边站了站。
感受到他的沉默,孟夫人瞟了他一眼,嘿嘿直笑:“倾叔,药老平时揍你吗?”
倾老哼哼唧唧地转身走了。
屋子里,孟庸被接连打了几拳,终于醒过神来,抬手接住拳头。
他低喝道:“你这丫头疯了不成?”
语毕,发现嘴角疼得厉害,可见小丫头下手不轻。
他登时便觉委屈起来,“我不就是把你捏疼了一下吗?你打我这么多下!”
被他抓住双手的人没再动,跪压在他身上,埋着头,看不清神情。
他皱了皱眉,又咕哝一句:“还打脸!打坏了不还是你看着糟心吗?”
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在心口,本是凉津津的一片,却被小小一滴烫穿胸腔,烫入心底。
孟庸一怔,下意识地松开手,有些无措地问:“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
没有了支撑,沈清秋的手按在孟庸肩上,死死地扣着他的肩骨。
“你说孟家人不轻生死,却把命同我绑在一起……就算你能阻止王蟒,还能阻止天灾人祸,阻止生老病死吗?”
她一字一句,要把一颗心都咬出来,嚼碎在唇齿间。
“你总要我保全,却把自己熬磨成这幅鬼样子!”
泪一串串地往下滚,声音分明带着哭腔,却铿锵有力,只盼有一个字都砸醒他。
“是谁教你,如此狂妄自大,舍死忘生……”
她想告诉他,要他好好地活着。
“又是谁教你,这么作践自己,折磨亲长……”
要他善待自己,珍惜身边的人……
“是你从小学的孔孟之道?还是已经死了的沈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