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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自新朝建立,宁亲王便是建宁城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其一,他没架子,好说话,又好交朋友。
其二,他是皇帝的亲弟弟,什么事求到他面上,他答应了,等同皇帝也答应了。
马球赛每年都有人举办,但宁亲王是头一个在西山冬狩院举办的。
球赛向来不缺贵重彩头,但唯有宁亲王能求来皇帝御赐的真珠舍利宝幢做彩头。
光是‘御赐’两个字,就值得人们趋之若鹜。
马球赛的帖子一发出去,十有九应,剩下那一个实在卧病起不来。
马球赛定在十月初六,连续三日。
一大早,孟夫人便哼哼唧唧地出门,上了马车将车门一关,把后头两人都堵在外头。
孟庸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同沈清秋分坐前榻,驾车往西山去。
“你是娘还是我是娘?”
孟庸笑道:“母亲这话孩子气了。”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的话你凭什么不听?三纲五常,天道伦理,哪个当娘的想打会儿马球还不能了?”
孟庸还是笑,“母亲可以上场,儿子也可以把三丫头接回来。”
孟夫人重重地捶了捶车壁,“孟庸!”
“儿子在。”孟庸笑答。
见强逼不行,孟夫人立刻装弱。
“阿愁啊,你看看……养儿不孝啊!”
沈清秋偏头看着孟庸。
蓝衣衬着他皮肤愈发白皙,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往上扬,眼里满是宠溺神情,同他平时的笑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平时也笑,不管真心、促狭,抑或冷嘲热讽,五官神经似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内敛而克制。
此刻那张笑脸,张扬放肆,好似不知愁的少年。
似感受到她的注视,孟庸偏头看她一眼,随后目光又转向道路。
“怎么了?”
连问话的声音都止不住笑意。
沈清秋也忍不住笑开。
“很少见少将军这么开心。”
孟夫人立刻控诉道:“把开心建立在亲娘痛苦上的不孝子。”
孟庸笑得更欢。
能接到宁亲王帖子的,非富即贵,又都在建宁城中,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了就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