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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孟少将军仍旧面不改色地奋笔疾书。
“你这是何意?”
沈清秋道:“若少将军是惩罚奴之前诓骗之事,这样的惩罚未免幼稚。”
挥笔的手滞了滞。
沈清秋又道:“若是想用这种方法赏赐奴,可否让奴自己选爱吃的。”
孟庸抬头看着她,又看看案上一把糖葫芦,蹙眉问:“你不是喜欢糖葫芦吗?”
“谁说奴喜欢了?”
沈清秋好笑地看着他。
这两日,她也琢磨透了一件事。
孟庸从一开始便知道她暗中做的那些事,却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就是说,她在孟府伪装的那些时日,他也一直在装在演。
她现在把外层伪装剥了下来,再看孟庸,便很容易发现他的漏洞。
孟庸瞪着一双眼看她,满是不可置信。
半晌,他咬牙道:“你自己同我说的!”
沈清秋在记忆里搜索了半晌,到底搜到了‘糖葫芦’三个字。
去舒州的路上,他要她扮成钱飞渊的妻子罗氏,问她可有喜欢的人或物,她确实答了‘糖葫芦’。
见她明显想起来的样子,孟庸哼了一声。
沈清秋道:“奴小时候确实爱吃,糖葫芦嘛,哪家小孩不喜欢呢?”
孟庸微微蹙眉,“现在不爱吃了?”
“小时候吃糖葫芦,总是小口小口地舔着糖衣,吃不完一个便知足了。稍大些,便没了耐心,一口咬进去,糖衣硌牙,里面山楂果还是酸的。”
她说着话,收拾了案上的糖葫芦。
“若少将军不想吃,便不用买了。”
被拆穿后,孟庸既不恼,也没什么尴尬神色,只问:“那你想吃什么?”
沈清秋道:“奴没有口腹之欲。”
家仇未报,旧恨未雪,进食只是维持生命而已。
她抱着糖葫芦要走,身后传来孟庸自嘲的声音。
“我怕你待在我身边,会觉得无聊,便想着给你找点事做。”
沈清秋脱口应道:“奴没觉得无聊。”
身后传来轻笑声,她回身望去,背光而坐的人,已经继续翻阅公文,眉眼低垂,唇畔的笑意却未及藏住。
之前她觉得孟庸喜怒无常,现在再看,他的喜怒,皆有迹可循。
他讨厌人同他扯谎,对身边人的好都是默不作声,生气时火气往外撒三分,自己心里闷烧七分……
稍稍顺他的心意,他便满足。
少时看孟庸,便觉他是神仙一样。
打架厉害得很,无论什么他都晓得,连女儿家的私密事都好像亲自经历过一样。
孟庸总说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操心,她便但真一点心都没操,从没想过他背后吃的这些苦头。
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