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话音未落,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竟然来自那个图腾柱中间房子。/p
“持国啊,你这副尊容,整的挺袖珍啊。/p
见到同僚,不过来打个招呼吗?/p
哦,对了,最新消息说你们兄弟又被开除了。/p
呵呵,这么大岁数了,再就业也挺难的。/p
三界之内,这几个大单位,你都混了个遍,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啊?/p
想一想我都替你发愁,失眠了好几宿呢!/p
毕竟,当初我们在一起混日子的时候,配合的还不错。/p
看你这架势,又傍上大腿了啊。/p
我别的不服你,就服你抱大腿的能力。/p
行吧,大点干,早点散。/p
我该睡午觉了,动静别整太大。/p
啥呀,都不如三个饱,两个倒来得实在,其他都是浮云。”/p
蔡根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人家帝释天已经躺床上,睡午觉了。/p
哎呦呵,这心态,让蔡根好意外啊。/p
要说他比较佛系吧,好像是废话,人家那是本专业。/p
但是在其他诸天会的诸天护法身上,咋就没有这种洒脱自然的感觉呢?/p
不愧是诸天会的会长啊,真有过人之处呢。/p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蔡根感觉到了不一样。/p
“关塔塔,继续说啊。/p
怎么个意思啊?/p
你这是拿帝释天当囚犯吗?/p
我感觉,比你对你爹待遇都好啊。”/p
关塔塔惨淡的一笑,无奈的说。/p
“哎呀,我也是没有办法。/p
整又整不死,放又不敢放,烫手的山芋,还真跟我活爹一样。/p
不过万幸,这么多年,没有出什么岔子,我家的绝户阵还是稳妥的。/p
那两根图腾柱,就是阵法的核心,中间的透明房子就是阵眼。/p
两个阿修罗王,持续供应着法阵的能量。/p
其实啊,与其说是囚禁了帝释天,倒不如说他把我们也都拴住了。/p
谁是谁的囚徒,还真不好说。”/p
说到这,猛然好像想到什么事,关塔塔直接就怒了。/p
“稚婆,你特么啥意思?/p
赶紧把我儿子放出来。/p
当初的话,咋说的,你忘了吗?/p
当初的事,咋办的,你忘了吗?”/p
左边的巨大生物,抬起了头,看向了关塔塔。/p
“关塔塔,你还有脸提,是你先毁约的。/p
我们阿修罗跟你是不是一伙的?/p
归去来的阿修罗灵魂哪里去了?/p
温泉的阿修罗本体哪里去了?/p
是你先找外人对付我们阿修罗的。/p
你就要承担失去儿子的代价。/p
当初的协议,不是儿戏,大不了一起完犊子。”/p
右边的巨大生物,也抬起了头,同样看向关塔塔。/p
“稚婆,你说了这么多,一句没在点上。/p
关塔塔,你好好想想,当初是谁找的谁?/p
你再好好想想,主动设计帝释天的是谁?/p
你再好好好想想,我们俩为什么被钉在这。/p…
你还有脸跟我们要儿子,那是你唯一付出的代价。/p
当你决定撕毁协议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一天。”/p
智多说着,扬天怒吼一声,表达他现在的愤怒。/p
蔡根在旁边都听蒙圈了。/p
怎么感觉,人家阿修罗王占理呢?/p
关塔塔好像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呢?/p
“停,都先别吵吵。/p
你们协议双方,有了分歧,没必要这样吵吵。/p
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不能跟泼妇似的。/p
我看啊,你们就是当局者迷。/p
我作为第三方,给你们评评理吧。/p
放心,我蔡根,在家乡也是有一号的人物。/p
咱就不提,我是苦神转世的身份。/p
我就用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交往。/p
别的不敢说,公平公正就是我安身立命之本。/p
无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生生死死的大事,就没有我断不明白的。/p
少年包青天看过吗?/p
我的外号是中年包二奶,不是,中年包蔡根。”/p
蔡根一顿大忽悠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忽悠成了。/p
或者扯着苦神的大旗,是不是有面子。/p
又或者,稚婆单纯的就想找个人评评理,不然感觉委屈。/p
“好,包二奶,你来评评理。”/p
“稚婆,你咋又颠三倒四的呢,他叫包蔡根,不是包二奶。”/p
“智多,他叫啥不吃饭啊?只要能评理就行呗。”/p
“稚婆,你咋就这么单纯呢?他会评个屁啊。/p
他何德何能,有他说话的地方啊?”/p
“智多,那你说找谁?/p
难道找帝释天吗?/p
就这几个人,有人主动评理,你还要啥自行车。/p
行了,别逼逼叨叨的了,你嘴是租来的啊?/p
让我说几句话行不行啊?/p
从现在开始,你再打断我,老娘跟你拼了。”/p
虽然阿修罗不分男女,但是稚婆把自己定义为老娘之后,性格也比较写实,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使劲往泼妇上努力。/p
智多竟然真的闭嘴了,把头低了下去,生闷气。/p
“那个包二奶,不,包蔡根,你来评评理。/p
想当初,帝释天就算再王八蛋,我们阿修罗总算有个活路吧?/p
想当初,我们虽然在帝释天手底下受气,但是总好过被钉在这里吧?/p
想当初,我们协助关塔塔对付帝释天,如果传回到西边,我们阿修罗是要被灭族的罪过啊,只拿他儿子当抵押,不过分吧?/p
想当初,算了,不说想当初了。/p
说现在,我和智多,付出了这么多以后。/p
关塔塔竟然想带着外人,进入他们家祖地。/p
咋进祖地他不知道吗?/p
除了放了帝释天,还有别的办法吗?/p
如果把帝释天放了,那我们阿修罗的奉献牺牲,算啥?/p
如果把帝释天放了,谁还有好日子过?/p
他明明都知道,就是什么不说。/p
他明明都知道,就是什么也不做。/p…
无非就是想,依靠几个外人,搏个一线生机。/p
无非就是想把他儿子喳喳脖子上的狗链子给解开。/p
你说,我能随了他的心意不?/p
他找到谁帮忙,能咋滴?/p
我必须抽了他儿子的灵魂,我让他断了念想。/p
你来评评理,我说的有啥瑕疵?”/p
蔡根被点名,高高的举起了手。/p
“大姐,你这个问题啊,所涉及的信息链有点长,牵扯面有点广。/p
我需要组建一个裁判团,共同商议才好做判断。/p
对于评理这件事,我是专业的,你就放心吧。/p
我肯定会给你个交待,稍微等我一下哈。”/p
说完以后,蔡根直接蹲了下来。/p
所有小伙伴,不用招呼,自动和蔡根蹲成了一个圈。/p
毕竟遇到大事的时候,他们都是采取这样的方式来群策群力。/p
这算是在大坑的时候,养成的习惯。/p
防偷听不说,还显得大家地位平等。/p
有点效仿西方的圆桌骑士,省着大家心里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隔阂。/p
看大家都就位了,蔡根掏出一盒烟,挨个传了下去,每个人都点上以后。/p
蔡根才再次开口。/p
“挨个说说吧,那娘们到底说的啥意思?/p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我没听明白。”/p
喜欢人间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