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错哪儿了？”
“我不该给你和姐姐添麻烦。”
我叹了口气，“我们麻烦一点不算什么，但是你跟同学相处怎么可以仗着自己身手好就不讲道理，还打断了别人的腿呢？”
陈可不服气道，“是他们先骂人的啊。”
“那你也不该这样，争吵在所难免，但是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陈可望着我眼神里竟然有点委屈，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问道。
她再次抬起头望着我，我竟发现她眼圈有点泛红，“暴力真的不能解决问题吗？”
陈可的话直接让我哑口无言。暴力能不能解决问题？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所作的一切，哪件事是不依靠暴力解决的？我这个置身于暴力之中的流氓又有什么资格教导别人不能依靠暴力解决问题？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恶心！
最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牡丹从后视镜中望了我一眼，表情略显不安。
回到拳馆，我直接回宿舍躺在床上，开始反思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刚才陈可的问题让我无言以对，同时又让我感到……恐惧。
“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
牡丹出现在门口，依旧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冷冷的样子。“你要是觉得难受，就把那些人都当做是我杀的。本来，你就没有亲手杀过人。”
我摇了摇头，“你做的我做的有什么区别，难道当做是你做的，我就可以问心无愧的去回答陈可？如果我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要怎么教导他们？”
牡丹冷冷的望着我，说道“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时候，想那些以后的事情干嘛？”
我瞳孔微缩，讶异的望着牡丹，最后无奈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对。可是陈可……”
“她本来就是战场上长大的孩子，跟我一样已经没有希望了，以后她的事情我来教。”
牡丹不同于生活在阳光下的蓝可心，她生来就置身黑夜。而我，现在一只脚在阳光下；另一只脚在黑夜里。这到底是黄昏还是黎明？
……
晚上拳馆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涧木二郎。
他很有魄力的直接一个人来到我们拳馆找我，我第一次见这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从行事风度上来看，的确是个汉子！可惜，我们终究是敌人。不然相比张新诚那种反复无常又没什么能力的人，我更欣赏眼前这个涧木二郎。
我邀请他在以前二爷的木屋，现在是我的书房里坐下。不用问我都知道他的来意，于是干脆帮他泡了杯茶，又点了根烟，不急不缓的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