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恩看着自己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有些不敢想象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让一个乌萨斯人当圣女?是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说没说乌萨斯和拉特兰都到来握手言和的地步了?
就在这一口,安多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历过与世隔绝,导致回到拉特兰的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在他的印象里,尽管如今的拉特兰和乌萨斯关系还没有紧张到那种下一秒就开战的地步,但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要知道,圣女可不仅仅是个地位而已!在某种程度上,她是可以干涉拉特兰的运转情况的。
让一个外国人握住这个国家的命脉......现在的拉特兰一定是疯了!
“你别一直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圣女的选择权是在它手上,我目前都没有干涉的能力。况且贞德也不会有损拉特兰的利益的。”
安多恩的眼神看得教宗有些发毛,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随后慢悠悠地和安多恩解释起来。
主要是安多恩用那种看傻子或者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毕竟对于所有的萨科塔来说,他们对乌萨斯的观感的确不怎么好。
尤其是在当年的乌拉战争以后,那个时候的乌萨斯军队甚至打败过几次铳骑组成的军队!尽管最后他们也没有占到便宜。
但经历了那场战争的萨科塔们,已然将乌萨斯列为第二不喜欢的国家。至于谁是第一?
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没有萨科塔会喜欢的卡兹戴尔了。
“真难以想象......一个乌萨斯人居然能被选为圣女。但你之前就说的那个它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老家伙不止一次提起所谓的它,安多恩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方口中,那个它到底代表着什么?看着这个似乎是打算说明情况的老人,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呢?
安多恩疑惑的眼神,还有贞德那有些好奇的眼神在这一刻都指向了两人面前那个白胡子老头。
这个时候,两人也发现对方手里再摆弄一个很小的通讯装置,非常地不起眼。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而教宗看到两人打算眼神以后,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和两人说:
“再等一等,还不到时间。你们可以继续聊一会,我会将这一切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但我们也需要准备一下。”
这是关于萨科塔的由来,和他们一直坚守这座城市的原因,也是只有代代教宗才会知道的隐秘。
除了教宗以外,理论上来说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拉特兰的秘密。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个例外。
而见到教宗这么说,安多恩的心情也稍微平缓一些了。因为他清楚,自己终于有了面对真相的机会。
哪怕这个真相会摧毁他的信念,但此刻的他依旧想要知道!
反正自己现在就在这里,要是教宗不打算弄死自己的话,那就稍微等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想到这里的安多恩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贞德,这个时候的她还拿着手中那杆旗帜,丝毫没有放下的打算。
“你出生在雪原?那你应该见到过那些穷苦之人吧?那你又为什么不支持我设想中的计划?”
若是一个没见证过困苦之人,说出那些话语安多恩自然可以理解。但知晓着那些艰难生存之人,为什么又不赞同自己?
安多恩倒是没去过雪原,主要是乌萨斯那个国家对于非乌萨斯人有些排斥,他一个萨科塔很难混进去。
据说在乌萨斯,连万国信使的工作都很难展开。而雪境,安多恩只是听逃到拉特兰的乌萨斯人提起过。
一个穷到基本只能看獠兽呲牙的地方了。仅有的特产是各地送来的感染者,和数不清的纠察队。难道她可从那样的地方,来到这里没有一丝感觉吗?明明这座乐园,可是有着足以拯救她家乡的能力的。
“准确地来说我只是生活在雪原,我的出生地不在那里......我现在也说不清我到底是在哪里出生地,实在不行你就当天上掉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