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神棒？“
杨明没听明白，还以为是什么高深咒语，赶紧牢记在心。
张冰凡指着菜单，专挑贵的，这个那个，点了一大桌酒菜。
掌柜点头哈腰，跟在他身后，面露苦涩。
在这个县城中，张冰凡算是名人，几乎所有生意人，都认识这位掌门之子。
因为他吃拿抢要，从来不给钱，偶尔有出头之人，事后都遭到加倍报复。
仗着长春观的威名，张冰凡嚣张跋扈，这些老百姓对他是又恨又怕。
“这什么猪食？狗都不吃！”
饭菜上桌，张冰凡只尝了一口，就把筷子甩在老板脸上，怒斥骂道。
顾子羽听到这句话，皱眉放下手中筷子。
“小的手艺不精，公子见谅！”
掌柜知道厉害，忍着脸上红肿，跪在地上喊道。
张冰凡这几个弟子，都有修为在身，他一个普通人，万万不敢得罪。
“这顿饭当我请各位公子!还有这酒...”
掌柜拿出一坛老酒，揭盖香味扑鼻，张冰凡露出笑容，语气又和煦起来，一把接过酒坛。
“这家店的掌柜真不错，下次我们还来光顾!”
张冰凡哈哈一笑，周围人连声附和，掌柜听的身形摇晃，差点栽倒在地，心中叹息。
店小利薄，这桌菜值好几天的营收，就没了...
顾子羽背对这群人，他没有回头，就把事情听了个明白，杨明也偷瞄几眼，有些无奈。
“不要多管闲事...”
顾子羽想了一下，自己不可能守在这里，如果贸然出手，掌柜遭到报复，等于是害了人家。
“哎...”
杨明低下头，他坐在这群人对面，丑态尽收眼底，再也没有喝酒的心情。
“凡哥，祝贺你！”
一个喽啰端起酒杯，特意走到张冰凡面前说道，其他人也赶紧有学有样。
张冰凡坐在凳子上，一抬下巴。
“诸位放心，那丹药还有不少，到时候咱们兄弟一人一颗，岂不美哉？”
这些人双眼一亮，脸上露出狂喜，围着张冰凡又是敬酒，又是吹捧，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丹药...？什么丹药？
顾子羽默默听着，张冰凡是力修，不会炼丹，看其他人的反应，这丹药不简单啊...
“凡哥真够义气！”
“不愧是掌门之子，长春观首席弟子之位，必定是凡哥的！”
张冰凡翘着腿，靠在椅子上，满脸飘飘然。
他知道这些人说的不是真心话，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人生来就高人一等，财富名气唾手可得，何必与这些蝼蚁计较...
无论这些人怎么敬酒，张冰凡都只是浅抿，他歪嘴一笑，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心中暗自鄙夷。
嗯？这人是...？
张冰凡脸色一沉，立刻坐直身姿，他转动视线时，正好与杨明四目相对。
“坏了！他看见俺了!”
杨明小声叫道，张冰凡正死死盯着自己，视线灼热，烧的他满头大汗。
“记住那局咒语。”
顾子羽表情冷静，准备看场好戏，话音刚落，张冰凡伸出手，指着杨明。
“杨明？！你给我过来！”
张冰凡大吼一声，杨明不安的看了顾子羽一眼，眼见他点头，才极不情愿的走过去...
“你这个傻子，穿的人模狗样的，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杨明来到桌前，张冰凡立刻讥讽道，他看了一眼顾子羽的背影，却毫不在意，伸手一抓，拽着杨明的耳朵，把他压在酒桌上。
其他喽啰开始起哄，有人含着一口酒，猛的喷在杨明脸上，引得哄堂大笑。
赶紧说啊...
顾子羽没有回头，在心中给杨明加油，杨明属于力修院，自己照顾不到。